江羡鱼曾试着回想两人情意正浓时的模样,却发现那记忆单薄得像一张旧报纸。
确实,她的确该走。
“嫂子。”
思索间,警卫员小王从外边走了进来,手里提着一个木箱。
“这是营长让我给您带的,说是苏同志托人从省城文工团捎来的,一箱新衣裳,两瓶麦乳精,还有几捧苏同 志最喜欢的花。”
又是那个苏木禾。
江羡鱼把衣服扔进救助站,然后接过麦乳精,转身走进厨房,当着小王的面,把两瓶金贵的东西全倒进了水槽。
至于那些花......
“告诉江驰野,家里的茉 莉花,我闻着腻了,让他回来的时候,换成白菊花。”
江羡鱼记得,父母的追悼会上,摆满了那种花,既然他觉得晦气,那她偏要让他日日都看见。
至于苏木禾心心念念位置,不过是垃圾,扔就扔了,烂锅与烂盖,也是般配。
第二日,江羡鱼却没能立刻走。
原因无它,队里为江驰野新任务胜利举办庆功宴,而江羡鱼作为夫人,自然是被邀来参加。
走进去,江驰野瞥了江羡鱼一眼,声音淡淡:“怎么才来?”
江羡鱼没回,只是扫了眼坐在江驰野妻子位的苏木禾,眸光冷艳:“没有我的许可,她怎么坐这里?”
“苏木禾是我妹妹,怎么不配了?还是说......”
江驰野嘴角却发出一声嗤笑:“你又用你那小肚鸡肠的心思,来揣度我和木禾?”
“是啊嫂子,”话落,苏木禾也撅起红唇,轻笑,“我和驰野,不仅是兄妹,还是战友,我们这种战友情,可不是你一个天天在家做饭的家庭主妇懂的。”
“再说了,我跟你这种只会依靠男人的娇花不一样,我读过书,当过兵,从不吸男人半点血!”
从不吸男人半点血?
江羡鱼看着她脖子上那串,花了江驰野三年津贴才买来的项链,眸光冷冽。
本不欲多言,但下一秒,她的视线向下,扫过苏木禾正在穿的,上面还画了个大大爱心的飞行服。
这是......
江羡鱼目光一冷,扬起手:“刷!”
下一秒,苏木禾身上的飞行服被她活活剥下来,露出两截水嫩的胳膊。
苏木禾下意识尖叫:“你做什么?!”
“江羡鱼!”江驰野也冲了过来,一把拉住江羡鱼的手:“你还有没有点分寸,今日我的庆功宴,你确定要胡闹?”
江羡鱼手骨被他捏的一阵脆响,剧痛传来,她冷冷指着飞行服上的爱心:“苏木禾这么作践我妈的作战服,我不该闹?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