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苏涵,28岁,别人眼中的豪门总裁。被迫和商业死对头、高冷女总裁白若冰结婚,
天天对我冷着脸。我正盘算离婚,她却醉酒后抱着我哭成泪人,委屈巴巴说没人疼。
直到她吻上来,我才发现她所有冷漠都是装的!1我叫苏涵。
别人羡慕我娶了全市男人梦寐以求的高冷女总裁白若冰。可这其中的滋味,只有我自己知道。
结婚三年,她对我说的最多的话是“嗯”、“知道了”、“忙”。家里的暖气常年开着,
却抵不过她身上散发的寒意。她活像一座移动的冰山,优雅,精致,却触手冰凉。
我甚至已经开始悄悄咨询律师,盘算着如何体面地结束这场商业联姻性质的婚姻。
直到那天晚上。一场无法推拒的商业晚宴。我作为白若冰的丈夫,照例是陪衬。
她穿着剪裁利落的黑色晚礼服,挽着我的手臂,笑容标准得如同量角器量过,
应对着所有上前寒暄的人。而我,只需要保持微笑,当好花瓶。“苏先生真是好福气,
能娶到白总这样才貌双全的夫人。”一个秃顶的老总端着酒杯,
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羡慕嫉妒。我笑了笑,没说话。福气?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?
眼角余光瞥见不远处,几位衣着光鲜的年轻女企业家和名媛,正毫不避讳地看着我,
眼神灼热。其中就有一直对白若冰公司业务虎视眈眈的对手,星娱传媒的美女总裁,林薇薇。
她对我抛了个媚眼,举起酒杯隔空示意。我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。这种场面,我习惯了。
白若冰似乎也注意到了,她挽着我的手臂微微收紧,脸上依旧是无懈可击的微笑,
但周身的气压似乎更低了。“失陪一下。”她松开我,走向洗手间的方向。
我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待着,刚拿出手机,一个带着香风的身影就靠了过来。是林薇薇。
“苏涵哥,好久不见呀。”她的声音甜得发腻,“看你一个人在这里,若冰姐又把你丢下了?
”我皱了皱眉,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。“林总有事?”“没事就不能找你聊聊天吗?
”林薇薇凑近一步,压低声音,“苏涵哥,你跟若冰姐……过得真的开心吗?
全城谁不知道她是个冰山,根本不懂怎么疼人。”她眼神带着挑衅和诱惑:“只要你点头,
我有很多办法,可以让你‘恢复自由身’。”我眼神冷了下来。“林总,请自重。
我和我太太的事,不劳外人费心。”“外人?”林薇薇嗤笑一声,“她把你当内人了吗?
苏涵,别自欺欺人了。她心里只有她的白氏集团!你看看她,
连在这种场合都不愿意多陪你一会儿……”她的话没说完,
因为我看见白若冰已经从洗手间出来了,正站在不远处,静静地看着我们。眼神平静无波,
却让我心里莫名一紧。林薇薇也看到了她,非但没有收敛,反而故意又向**近了一点,
几乎要贴到我身上,然后才娇笑着离开。“苏涵哥,考虑一下我的话哦。
”白若冰什么也没说,只是走过来,重新挽住我的手臂。她的手很凉。整个后半场,
她比之前更加沉默。宴会终于结束。司机开车,我和白若冰并排坐在后座。
车厢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,以及她身上淡淡的酒气混合着冷冽的香水味。
她似乎喝得比平时多。头靠着车窗,闭着眼,长而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,
路灯的光线在她完美的侧脸上明明灭灭。依旧很美,却像一尊没有生气的琉璃娃娃。
我叹了口气,移开视线,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夜景,心里离婚的念头愈发清晰。
这样互相折磨,何必呢?车子到了别墅门口。我率先下车,本想直接进去,
却听到身后一声轻微的踉跄。回头一看,白若冰扶着车门,身子微微摇晃,似乎有些站不稳。
她今晚确实喝多了。出于基本的绅士风度,我折返回去,伸手扶住了她的胳膊。“小心点。
”她抬起头,看了我一眼。眼神不像平时那么清明锐利,带着点迷蒙的水光。她没有推开我,
反而……顺势靠进了我怀里。我身体瞬间僵住。三年了,这是她第一次在非公共场合,
如此主动地靠近我。“走吧,回家。”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,搀扶着她往屋里走。
她很安静,靠在我身上,大部分重量都交给了我。柔软的髮丝蹭着我的脖颈,有点痒。
带着酒香的温热呼吸喷洒在我的耳廓。我的心跳,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。
好不容易把她扶进客厅,放到沙发上。我想去给她倒杯水,刚转身,
手腕却被一只微凉的手抓住。力道不大,却很固执。我疑惑地回头。只见白若冰仰着脸,
那双平日里清冷如寒星的眼眸,此刻泛着红,盈满了水汽,楚楚可怜地看着我。然后,
毫无预兆地,豆大的泪珠就从她眼眶里滚落下来。我彻底愣住了。冰山……哭了?
“苏涵……”她带着浓重的鼻音,委屈巴巴地开口,声音软糯得不像话,
“没人疼我……”我:“……”我是不是出现幻听了?
“他们都怕我……说我冷血……工作狂……”她一边抽泣一边断断续续地说,
“连你……你也不要我了……”她用力抓着我的手腕,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。
“我看到林薇薇跟你说话了……她是不是想让你跟我离婚?”她的眼泪掉得更凶了,
像断了线的珠子。“不行!不可以!苏涵……你只能是我的!”这句话带着哭腔,
却异常清晰,甚至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霸道。我心脏猛地一缩,
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。她……她在说什么?还没等我消化完这巨大的信息量,
她突然挣扎着站起来,踉跄着往门口走。“你去哪儿?”我赶紧拉住她。
“回家……”她醉眼朦胧地看着我,
“我要找苏涵……他一个人在家……会害怕……会孤单……”这里就是你家啊,笨蛋!
我看着她这副完全不同于平日的样子,又是好笑又是心疼。“我就是苏涵。
”我试图让她清醒一点。她盯着我看了半晌,似乎在辨认。然后,她用力摇头。“不对!
你不是!我的苏涵……他不会对我那么冷淡……他不会让别的女人靠近他……”她说着,
又开始哭了,像个被抢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。
“他明明说过……会一直对我好的……”我站在原地,看着她醉后毫无防备的哭诉,
心里翻江倒海。所有的冷漠……都是装的?她心里……全是我?这个认知,像一道惊雷,
在我脑海里炸开。就在这时,她突然扑过来,紧紧抱住我的腰,把脸埋在我胸口,
……不准跟林薇薇走……我会很乖的……你别不要我……”温热的泪水浸湿了我胸前的衬衫。
那温度,几乎要烫伤我的皮肤。也烫得我心头那座关于她的冰山,轰然倒塌。
我僵硬地抬起手,犹豫了一下,最终轻轻落在了她颤抖的背上。一下一下,笨拙地拍着。
“好,不走。”我的声音,是自己都未曾预料到的沙哑柔和。她似乎得到了保证,
哭声渐渐小了下去,但抱着我的手却一点没松。过了一会儿,她突然抬起头,
泪眼婆娑地看着我。然后,踮起脚尖,带着酒气的,柔软而微凉的唇,
毫无征兆地印上了我的唇。很轻,很快的一个吻。却像一道电流,瞬间窜遍我的四肢百骸。
我彻底石化在原地。她吻完,像是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,软软地倒在我怀里,
嘴里还嘟囔着:“盖章了……你是我的了……”我看着怀里终于安静下来,
呼吸变得均匀绵长的女人,心情复杂得难以形容。白若冰。
这个在外人面前呼风唤雨、冷若冰霜的女总裁。私下里,喝醉后,
竟然是个这么……粘人又缺乏安全感的……小哭包?而我这个丈夫,却因为她的冷漠,
一直视而不见,甚至盘算着离开。我打横将她抱起,走向卧室。她很轻,抱在怀里,
像一只依赖人的小猫。我把她轻轻放在床上,盖好被子。她无意识地蹭了蹭枕头,
咕哝了一句:“苏涵……冷……”我顿了顿,俯下身,帮她掖好被角。
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的脸颊,细腻温润。看着她即使睡着,也微微蹙着的眉头,
我心底最柔软的地方,被轻轻触动。或许,这场婚姻,并不像我以为的那样,
只是一场冰冷的交易。或许,这座冰山之下,藏着的是我从未探寻过的,炽热熔岩。
我站在床边,看了她很久。直到她的眉头渐渐舒展,呼吸彻底平稳。我才轻轻关上台灯,
退出了卧室。窗外,月色正好。**在客厅的落地窗前,点燃了一支烟。烟雾缭绕中,
回想起今晚发生的一切,尤其是那个突如其来的吻,嘴角竟不自觉地微微扬起。白若冰。
看来,我得重新认识一下我的妻子了。而离婚协议书……或许,可以先放一放了。毕竟,
一个喝醉了会抱着你哭,说没人疼,怕你孤单,还强吻你“盖章”的老婆……好像,
还挺可爱的。2这一夜我睡得并不踏实。脑子里反复回放着白若冰醉酒后的一颦一笑,
还有那个带着酒意的、生涩的吻。第二天清晨,我是被窗外刺眼的阳光唤醒的。揉了揉眉心,
我习惯性地看向身侧。空的。被子叠得整整齐齐,
仿佛昨夜那个蜷缩在我怀里寻求温暖的女人只是一场幻梦。心里莫名空了一下。我起身下床,
洗漱完毕,换上家居服,犹豫着走向餐厅。空气中弥漫着烤面包和咖啡的香气。
走到餐厅门口,我顿住了脚步。白若冰已经坐在了餐桌主位。她换上了一身干练的白色衬衫,
长发一丝不苟地挽在脑后,露出白皙优美的脖颈。晨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她身上,
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。她正低头看着手中的平板电脑,纤细的手指偶尔划过屏幕,
眉头微蹙,似乎在看什么重要的邮件。听到我的脚步声,她抬起头。四目相对。
她的眼神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清冷和锐利,
仿佛昨夜那个泪眼朦胧、委屈巴巴的小女人从未存在过。我的心脏微微收紧,
面上却不动声色,拉开椅子在她对面坐下。“早。”我主动开口,声音带着刚起床的沙哑。
她看着我,眼神平静无波,只是微微颔首。“早。”然后,她便将视线重新投回平板,
仿佛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背景板。餐桌上摆放着精致的早餐,中西合璧。
我们各自安静地用餐,只有刀叉偶尔碰撞盘子发出的细微声响。
气氛再次回到了那种熟悉的、令人窒息的冰冷。我低头喝着咖啡,心里却不像表面那么平静。
她在回避。回避昨夜发生的一切。是记得,觉得尴尬?还是……根本不记得,
以为那只是一场荒唐的梦?“昨晚……”我放下咖啡杯,试探着开口。
她滑动屏幕的手指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,却没有抬头,只是淡淡地“嗯”了一声,尾音上扬,
带着询问,却听不出任何情绪。“你喝多了。”我看着她,“是我扶你回房间的。
”她终于抬起头,目光平静地看向我,语气疏离而客气:“谢谢。”两个字,
堵住了我所有后续的话。谢谢。多么标准的、对待外人的礼貌用语。
我心里那点刚刚升起的、名为“希望”的小火苗,被她这盆冷水浇得只剩下一缕青烟。果然,
昨夜只是意外。冰山,依旧是那座冰山。我自嘲地勾了勾嘴角,不再说话,
低头默默吃着盘子里的煎蛋。味道很好,是家里厨师一贯的水准。但此刻吃在嘴里,
却有些索然无味。就在我以为这场沉默的早餐会一直持续到结束时,她的手机响了。
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,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,然后拿起手机,
走到了客厅的落地窗前接听。距离有些远,我听不清具体内容。
但能隐约听到她清冷的声音传来。“林总,关于城东那块地的合作方案,我认为还需要再议。
”“不必了,白氏有自己的考量。”“私人时间不谈公事,抱歉。”是林薇薇。
她居然直接把电话打到了白若冰的私人手机上。我握着刀叉的手微微收紧。林薇薇的意图,
昭然若揭。她不仅仅是想撬走白氏的商业机会,更想撬走白若冰的丈夫。
白若冰接完电话走了回来,脸色似乎比刚才更冷了几分。她重新坐下,却没有再看平板,
而是拿起手边的牛奶,小口啜饮着。阳光照在她握着杯子的纤细手指上,
我能看到她指尖微微泛白,似乎在用力。她在生气。因为林薇薇的电话?
还是因为……林薇薇电话里可能提到的,关于我的内容?“林薇薇的电话?
”我状似随意地问了一句。她抬眸看了我一眼,眼神锐利,带着一丝审视。“嗯。
”“她似乎……很关心我们的家事。”我意有所指。白若冰放下牛奶杯,发出清脆的碰撞声。
她看着我,目光清冷,语气却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、连她自己可能都没意识到的酸意。
“苏先生魅力不小。”苏先生。这个称呼从她嘴里说出来,带着浓浓的讽刺意味。
我愣了一下,随即心里那点不快突然就烟消云散了。她这是在……吃醋?
虽然表达方式依旧这么冰冷又别扭。“魅力再大,也是白总的合法丈夫。”我看着她,
唇角微扬,语气带着一丝连我自己都意外的调侃,“受法律保护的。
”白若冰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回应,她怔住了,那双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愕然。
白皙的脸颊,以肉眼可见的速度,悄悄爬上了一抹极淡的红晕。她迅速低下头,
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,借此掩饰自己的失态。“我吃好了。”她站起身,
语气恢复了一贯的冷静,但微微加快的语速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,“上午还有个会,
先走了。”说完,她几乎是有些仓促地拿起放在一旁的手包和外套,转身朝门口走去。
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,都比平时急促了些许。我坐在原地,
看着她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,终于忍不住低低地笑出了声。原来,戳破这座冰山冷漠的外壳,
看到她内里真实的、带着点小别扭的情绪,是这么有趣的一件事。早餐后,
我接到了好友秦浩的电话。“涵哥,出来打球?老地方。”我正好也想活动一下,便答应了。
驱车来到市中心的私人俱乐部,秦浩已经在了。他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兄弟,
也是少数几个知道我和白若冰婚姻真实状况的人。“哟,看你这气色,昨晚没睡好?
”秦浩挤眉弄眼地递给我一瓶水,“怎么,跟冰山美人吵架了?”我接过水,拧开喝了一口,
没接他的话茬。“少废话,开球。”几局下来,身上出了层薄汗,心情也舒畅了不少。
坐在场边休息时,秦浩凑过来,压低声音:“说真的,涵哥,你跟白若冰……还那样?
”**在椅背上,看着球场顶棚透下的光线,眼前又浮现出昨夜她泪眼婆娑的样子,
还有今早那抹转瞬即逝的红晕。“可能……有点不一样了。”我淡淡地说。秦浩瞪大了眼睛,
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。“不一样?那座冰山还能融化?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!
”他拍了拍我的肩膀,语重心长:“涵哥,不是我说你,守着一块捂不热的石头有什么意思?
你看看周围,多少美女对你暗送秋波?就那个林薇薇,上次在酒会见到你,那眼神,
恨不得当场把你吞了!还有那个刚回国的钢琴家苏晚晴,不是你大学学妹吗?
听说她一直对你……”“浩子。”我打断他,语气平静,“她是我老婆。”秦浩噎住了,
看了我半晌,才悻悻地摸了摸鼻子。“行行行,你乐意就行。我就是替你憋屈。”我笑了笑,
没再解释。有些变化,如人饮水,冷暖自知。或许连白若冰自己都还没弄清楚,
但我能感觉到,那坚冰之下,已经有东西开始松动了。休息了一会儿,我们去淋浴间冲凉。
刚换上干净衣服走出来,就在俱乐部门口的休息区,撞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。林薇薇。
她穿着一身紧身的运动装,勾勒出窈窕的曲线,正笑吟吟地看着我,
仿佛偶遇是多么令人惊喜的事情。“苏涵哥,好巧啊。”她迎了上来,
目光直接略过我旁边的秦浩,黏在我身上,“你也来这里运动?
”秦浩在我身后发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嗤笑。我面色平静地点点头。“林总。
”“叫我薇薇就好啦,这么生分干嘛。”林薇薇娇嗔道,很自然地就想伸手来挽我的胳膊。
我后退半步,避开了她的碰触。她的手僵在半空,脸上笑容不变,眼神却冷了几分。
“苏涵哥,昨天晚宴上跟你说的事,考虑得怎么样了?”她压低声音,意有所指,
“我可是很有诚意的。”“林总的好意我心领了。”我语气疏离,“我和我太太感情很好,
不劳费心。”“感情很好?”林薇薇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,掩嘴轻笑,“苏涵哥,
你就别自欺欺人了。全城谁不知道白若冰是个什么性子?她心里只有她的公司,
哪里装得下你?”她上前一步,几乎贴到我耳边,吐气如兰,声音带着诱惑:“跟我在一起,
我能给你她给不了的一切。温暖,陪伴,还有……真正的爱情。”她的声音不大,
但在安静的休息区,足够清晰。秦浩在我身后已经皱起了眉头。我正想直接让她离开,
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俱乐部入口处,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那里。白若冰。
她似乎是刚结束会议过来,身上还穿着标准的职业套装,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,
正静静地看着我们。眼神,比西伯利亚的寒流还要冷。
她看到了林薇薇几乎贴在我身上的姿态,也听到了她那番“真情告白”。我心里咯噔一下。
这误会,可大了。林薇薇也发现了白若冰,她非但没有退开,反而故意又向**近了一点,
脸上带着胜利者的挑衅笑容,看向白若冰。“白总,真巧啊。”林薇薇语气轻快,
“我来找苏涵哥聊点事情,你不会介意吧?”白若冰没有理会林薇薇的挑衅。
她的目光越过林薇薇,直直地落在我身上。那眼神,复杂难辨。有冰冷,有审视,
还有一丝……昨夜我曾见过的,被她极力隐藏的委屈和受伤。她什么也没说。
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,那眼神像一把冰冷的刀子,划过我的心口。然后,她转身,
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俱乐部。背影决绝,带着一种被冒犯后的高傲和疏离。“若冰!
”我下意识喊出声,想追上去。林薇薇却一把拉住我的手臂,声音带着得意:“苏涵哥,
别追了。你看,她根本不在乎你。只有我……”“放手!”我猛地甩开她的手,力道之大,
让她踉跄了一下。我的脸色probably很难看。
因为我看到林薇薇脸上得意的笑容僵住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错愕和恼怒。我没再看她,
也顾不上跟秦浩解释,大步流星地追了出去。跑到俱乐部门口,
只看到白若冰那辆黑色的宾利慕尚,如同离弦之箭般,汇入了车流,消失在我的视野里。
我站在原地,看着车子消失的方向,胸口堵得发慌。
清晨那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、微妙的缓和气氛,被林薇薇这突如其来的搅局,
破坏得一干二净。而白若冰那最后一眼……我知道,那座刚刚裂开一丝缝隙的冰山,
恐怕又重新冻结,甚至比以往更厚、更冷了。修罗场,这才刚刚开始。
而我这个“被动”卷入中心的丈夫,似乎需要做点什么了。不能总是让她,
一个人面对这些风雨。也不能总是让那些“桃花”,肆意地挑战她的底线,和我的耐心。
我拿出手机,找到白若冰的号码,犹豫了一下,还是拨了过去。电话响了很久,无人接听。
最终自动转入了语音信箱。我听着话筒里传来的、她清冷而公式化的留言提示音,
缓缓握紧了手机。白若冰。这一次,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躲回你的冰山里去。
3电话始终没有接通。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,我站在俱乐部门口,阳光有些刺眼。
秦浩跟了出来,拍了拍我的肩膀,语气带着同情:“涵哥,这下麻烦了吧?
我就说林薇薇那女人是个祸水。”我没说话,心里有些烦躁。不是因为林薇薇,
而是因为白若冰那个眼神。那种带着受伤和疏离的眼神,比任何冰冷的无视都更让我揪心。
“我先回去了。”我对秦浩说了一句,转身去停车场取车。必须跟她解释清楚。
驱车回到别墅,家里空荡荡的。保姆说太太回来过,换了身衣服,又匆匆去了公司。
看来是气得不轻,连家都不想多待。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,揉了揉太阳穴。这段婚姻,
从一开始就充斥着误解和隔阂。商业联姻,各取所需。
她需要苏家的背景稳住她在白氏的地位。我需要白家的资源拓展苏氏的事业版图。
很公平的交易。所以这三年来,我们相敬如“冰”,互不干涉。她住她的主卧,
我住我的客房。她忙她的集团,我管我的公司。除了必要的公开场合,我们几乎没有交集。
我以为她和我一样,对这场婚姻毫无期待。直到昨夜,那个醉酒后脆弱粘人的她,
才让我窥见冰山一角。或许,她也并非全然无情。只是和我一样,被这冰冷的开局困住了,
不知道该如何靠近。而林薇薇今天的举动,无疑是在我们本就脆弱的关系上,
又狠狠推了一把。我不能让她继续误会下去。我拿起手机,再次拨通白若冰的电话。
依然是无人接听。想了想,我打开微信,找到那个几乎从未有过私聊对话的头像。
她的微信名就是本名,白若冰。头像是一张雪山的照片,孤高,清冷,一如她本人。
我斟酌着用词,输入。『在俱乐部是偶遇,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。』发送。
消息如同石沉大海,没有任何回应。我盯着屏幕看了几分钟,自嘲地笑了笑。
指望一座冰山秒回信息,是我痴心妄想了。或许,我需要换一种方式。傍晚,我亲自下厨,
做了几道简单的家常菜。糖醋排骨,清蒸鲈鱼,白灼菜心,还有一个番茄蛋花汤。
都是很普通的菜式,但记忆中,似乎听她提起过喜欢。将饭菜摆上桌,用保温盖盖好。
我坐在餐桌前等她。墙上的时钟滴答作响,从六点走到七点,再到八点。
桌上的饭菜早已凉透。她还是没有回来。连一个电话,一条短信都没有。心里的那点期待,
也一点点凉了下去。看来,她是打定主意要冷处理了。我起身,将冷掉的饭菜倒进垃圾桶,
收拾好厨房。然后,拿起车钥匙,出了门。既然她不肯回家,不肯接电话,
那我就去公司找她。有些话,必须当面说清楚。白氏集团总部大楼,
即使在夜晚也依旧灯火通明。我将车停在楼下,抬头望去,顶楼那间属于总裁办公室的窗户,
果然亮着灯。她还在工作。用忙碌来麻痹自己,逃避问题,这很白若冰。我走进大厅,
前台**认识我,恭敬地打了声招呼:“苏总。”“我找白总。”我点点头,
径直走向总裁专用电梯。“白总她……”前台**似乎想说什么,但电梯门已经合上。
顶楼很安静,只有秘书处还有两个助理在加班。看到我,她们都有些意外。“苏总,
您怎么来了?”“白总在办公室吗?”我问。“在的,不过白总吩咐过,
今晚不见客……”助理有些为难。“我是她丈夫,不是客。”我语气平静,却带着不容置疑,
直接走向那扇厚重的红木办公室大门。助理张了张嘴,最终没敢阻拦。我敲了敲门,
里面没有回应。直接推门而入。宽大豪华的办公室里,只开了一盏办公桌上的台灯。
白若冰坐在宽大的老板椅后,正低头看着文件。暖黄的灯光勾勒出她专注的侧脸,
少了几分平日的凌厉,多了几分柔和的脆弱。听到开门声,她抬起头。看到是我,
她明显愣了一下,随即,刚刚那一丝柔和瞬间消失,眼神重新变得冰冷而戒备。“有事?
”她放下文件,声音疏离,带着公事公办的冷漠。“为什么不接电话?”我关上门,
走到办公桌前。“在忙。”她言简意赅,视线重新落回文件上,
仿佛那几张纸比我更有吸引力。“忙到连一条微信都没时间回?”我看着她,
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。她翻动文件的手指顿了顿,没有抬头。“看到了,没必要回。
”没必要回。多么轻描淡写的五个字。却像一根针,扎在我心上。“白若冰。
”我连名带姓地叫她,声音沉了几分,“我们谈谈。”“如果是关于林薇薇,没必要。
”她终于抬起头,目光平静无波,仿佛在讨论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,“苏先生的人际交往,
我无权过问,也不想干涉。”苏先生。她又用上了这个称呼。带着刻意的划清界限。
“你明明在意。”我向前一步,双手撑在办公桌上,俯身看着她,“你在俱乐部看到了,
也听到了,不是吗?”她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,避开了我的视线,语气依旧冰冷。
“我看到什么,听到什么,并不重要。重要的是,苏先生似乎很享受这种被追捧的感觉。
”她在讽刺我。用她最擅长的方式,竖起满身的尖刺,保护自己。“我不享受。
”我盯着她的眼睛,一字一句地说,“我厌恶任何试图破坏我婚姻的人。无论是林薇薇,
还是其他任何人。”白若冰愣住了,似乎没料到我会说得如此直接。她看着我,
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,有惊讶,有疑惑,还有一丝……不易察觉的动摇。但很快,
那丝动摇就被她强行压了下去。她垂下眼眸,声音低了几分,带着一种疲惫的沙哑。“苏涵,
我们之间的婚姻是什么性质,你我都清楚。没必要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。”“性质?
”我直起身,看着她,“所以在你心里,这场婚姻始终只是一场交易?没有任何感情成分?
”她沉默着,没有回答。但紧抿的唇线和微微泛白的指尖,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。
“如果只是交易,”我缓缓开口,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,“那你昨晚喝醉后,
为什么抱着我哭?为什么说没人疼你?为什么怕我孤单?
为什么……”我的目光落在她微微张开的、带着一**人光泽的唇瓣上,声音低沉了几分,
“……为什么要吻我?”白若冰的脸颊,瞬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爆红。一直蔓延到耳根。
她猛地站起身,因为动作太大,老板椅向后滑开发出刺耳的声音。“我……我喝醉了!
”她有些慌乱地避开我的视线,声音带着一丝气急败坏的羞恼,“喝醉的话怎么能当真!
那只是个意外!”“意外?”我看着她羞红的脸颊和闪烁的眼神,
心里的那点郁闷突然就散了。原来,她记得。她什么都记得。只是不好意思承认,
所以在用更冰冷的伪装来掩饰自己的慌乱。这个样子……有点可爱。“好,就算那是意外。
”我从善如流地点点头,向前逼近一步,目光灼灼地看着她,
“那今早你听到林薇薇名字时的那点小别扭,也是意外?
刚才你说我‘享受被追捧’时的酸意,也是意外?”白若冰被我逼得后退了一步,
脊背抵住了冰冷的书架。退无可退。她仰头看着我,那双清冷的眸子里此刻满是慌乱和无措,
像一只被逼到墙角的小鹿。“你……你***什么!”她试图维持镇定,
但微微颤抖的声音出卖了她。“我有没有胡说,你心里清楚。”我低下头,靠近她,
能清晰地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冷香,混合着一丝咖啡的苦涩气息。我们的距离很近。
近到能感受到彼此温热的呼吸。她的心跳声,似乎也透过空气传了过来,急促而有力。
她紧张地闭上了眼睛,长而密的睫毛像蝶翼般轻轻颤动。她在害怕?还是在……期待?
我没有吻下去。只是在她耳边,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,缓慢而清晰地说:“白若冰,
你给我听好了。”“不管这场婚姻是因为什么开始。”“但现在,你是我的妻子,
我是你的丈夫。”“这是事实。”“所以,我不会允许任何人,包括你自己,来破坏它。
”“你,只能是我的。”说完,我直起身,退后一步,拉开了我们之间过于暧昧的距离。
白若冰猛地睁开眼睛,怔怔地看着我,脸颊绯红,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……一丝迷茫。
似乎还没从我这番近乎宣言的话里回过神来。“饭菜在家里,热一热就能吃。”我看着她,
语气恢复了平时的温和,“别总吃外卖,对胃不好。”说完,我不再看她,转身,
干脆利落地离开了办公室。留下她一个人,在原地消化这巨大的信息量。我知道,
逼得太紧不行。需要给她一点时间和空间。但我必须让她知道我的态度。从今往后,
这场婚姻,不能再像以前那样,冰冷地各过各的了。我走进电梯,
看着镜面墙壁里自己的倒影,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。白若冰。我们来日方长。而此刻,
总裁办公室里。白若冰依旧靠着书架,怔怔地看着那扇已经关上的门。
脸颊上的热度久久没有消退。耳边似乎还回响着苏涵那句霸道又坚定的『你,只能是我的。
』她下意识地抬手,轻轻碰了碰自己的嘴唇。那里,
仿佛还残留着昨夜那个带着酒意的、微凉的触感。还有刚才,他靠近时,
那灼热的气息……心脏,不受控制地,越跳越快。“**……”她低低地骂了一句,
声音却软绵绵的,没有任何威慑力。反而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……娇嗔。
她走到办公桌前,看着那堆积如山的文件,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了。脑子里乱糟糟的,
全是苏涵刚才的样子。他认真的眼神。他低沉的声音。他霸道的话语。还有……他离开时,
那句关于饭菜的,笨拙又生硬的关心。家里的饭菜……她犹豫了一下,拿起手机,
拨通了内线电话。“李助理,今晚的应酬帮我推掉。”“另外,帮我订一份……不,不用了。
”她挂断电话,拿起外套和手包,走向门口。脚步,带着一丝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急切。
或许……家里的饭菜,真的比外卖要好一点。4我开车回到别墅。车库裏,
白若冰那辆宾利并不在。心里那点微弱的期待,像风中的烛火,摇曳了一下,
最终还是熄灭了。果然,还是没回来。也是,被我那样一番“宣言”,以她的性子,
恐怕更需要时间独处,理清思绪。我脱掉外套,走进客厅。保姆已经下班,家里一片寂静。
看着空荡荡的餐桌,想起傍晚时自己那点可笑的忙碌和期待,自嘲地摇了摇头。
正准备去书房处理点工作邮件,门铃却突然响了。这么晚了,会是谁?我走到玄关,
透过猫眼看去,微微一愣。门外站着的,竟然是白若冰。她去而复返?我压下心里的诧异,
打开了门。她就站在门口,手里还拎着一个……看起来像是某家高级日料店的食盒。
身上穿着的不再是办公室那套刻板的职业装,而是一身浅米色的羊绒长裙,
外面罩着一件同色系的大衣,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头,少了几分商界女强人的锐利,
多了几分居家的温婉。只是她的表情,依旧带着些不自然的清冷,眼神也有些飘忽,
不太敢直视我。“我……忘了点东西。”她找了个蹩脚的理由,声音比平时低软一些。
忘了东西?需要特意从公司回来拿,还拎着日料?我没戳穿她,侧身让她进来。“进来吧。
”她低着头,像一尾灵活的鱼,从我身边快速溜过,带起一阵淡淡的冷香。
她将食盒放在玄关的柜子上,动作有些匆忙,仿佛那是什么烫手山芋。然后,
她径直走向楼梯,似乎真的要去楼上拿什么东西。“吃过了吗?”我看着她的背影,
开口问道。她的脚步顿住,背对着我,沉默了几秒,才轻声回答:“……吃了。”声音很小,
没什么底气。我走到餐厅,打开冰箱,
拿出晚上做好又倒掉、后来不甘心又重新做好的那份糖醋排骨和清蒸鲈鱼。
因为一直放在保温盒里,还带着温热。我将饭菜端出来,摆放在餐桌上。“我还没吃。
”我拉开椅子坐下,语气平常,“一个人吃没什么意思,要不要再陪我吃点?
”白若冰站在原地,背影显得有些僵硬。她似乎在挣扎。过了好一会儿,她才慢慢转过身。
目光落在餐桌上那几道色泽诱人的家常菜上,眼神闪烁了一下。“你……做的?”她问,
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。“嗯。”我拿起碗,盛了两碗米饭,
将其中一碗放在我对面的位置,“尝尝看,可能没你做生意那么在行,但味道应该还行。
”她犹豫着,最终还是慢慢走了过来,在我对面的位置坐下。动作有些拘谨,
像第一次来别人家做客的小朋友。她拿起筷子,夹了一小块排骨,小心翼翼地放进嘴里。
咀嚼的动作很慢,很优雅。我看着她,心里竟然有点莫名的紧张。“怎么样?”我问。
她咽下食物,抬起眼帘看了我一眼,又迅速垂下,盯着碗里的米饭,
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:“……还行。”嘴角,却几不可查地微微弯了一下。虽然弧度很小,
转瞬即逝,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。心里那块大石头,终于落了地。还好,没搞砸。
我们安静地吃着饭。气氛不再像之前那样冰冷窒息,反而流淌着一种微妙的、带着点尴尬,
又有点温馨的暖流。谁也没有再提起办公室里的那番对话,也没有提起林薇薇。
仿佛那只是一场梦。现在,才是现实。“明天晚上,”她突然开口,打破了沉默,
声音依旧清淡,但少了那份刻意的疏离,“有个慈善晚宴,需要你陪我出席。
”这是她第一次,用如此平和的、近乎商量的语气,向我提出陪伴的请求。
而不是以前那种通知式的、理所当然的命令口吻。我点点头。“好。”她似乎松了口气,
低头继续小口吃着饭。灯光下,她白皙的耳垂,泛着淡淡的粉色。吃完饭,
她主动起身收拾碗筷。我有些意外。白家的大**,白氏集团的总裁,十指不沾阳春水,
竟然会做这些?“我来吧。”我站起身。“不用。”她动作有些生疏地将碗碟叠在一起,
语气带着一丝固执,“不能总让你一个人做。”她端着碗筷走向厨房,
背影看起来竟然有几分笨拙的可爱。我看着她的背影,心里某个角落,悄然变得柔软。或许,
改变的不只是我。第二天傍晚。我换上她提前让人送来的定制礼服,
站在衣帽间的镜子前整理袖口。白若冰也从她的衣帽间走了出来。
她穿着一身宝蓝色的露肩长裙,勾勒出完美的身材曲线,脖颈上戴着一条钻石项链,
熠熠生辉,长发挽成优雅的发髻,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优美的天鹅颈。冷艳,高贵,不可方物。
她看到我,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瞬,然后迅速移开,脸上没什么表情,
但耳根似乎又有点泛红。“走吧。”她拿起手包,声音清冷。司机将我们送到宴会酒店门口。
车门打开,闪光灯立刻亮成一片。白若冰熟练地挽上我的手臂,
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、端庄得体的微笑。我们并肩走入会场,立刻成为了全场的焦点。
“白总,苏总,真是郎才女貌,羡煞旁人啊!”立刻有相熟的老总上前恭维。
白若冰微笑着应对,挽着我的手,微微收紧。我能感觉到,她似乎比平时更依赖我一些。
是因为昨晚那顿饭?还是因为办公室里的那番话?我们穿梭在人群中,应酬着各方来客。
她始终挽着我的手臂,姿态亲昵而自然。直到,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插了进来。“若冰姐,
苏涵哥,好久不见。”林薇薇端着酒杯,笑吟吟地走了过来。她今天穿得格外妖娆,
一身红色深V长裙,性感逼人,目光直勾勾地落在我身上,带着毫不掩饰的侵略性。
白若冰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,挽着我的手再次收紧,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西装布料里。
“林总。”她微微颔首,语气疏离。“苏涵哥,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