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跟丈夫结婚20年,结婚前,齐立民跟我说要求AA制。当时他说为了以后家庭好,
财务AA,是最公正的。我只当是一时兴起,就没有当回事,随口应付。“行吧,我们AA。
”但是我没想到,25年来,他什么都要跟我AA。吃饭,买菜,倒垃圾,
连孩子的学费都要一人一半的给,没钱还得写欠条。今年国庆中秋过后,我在上班路上,
被小车撞到,到医院后需紧急手术,不手术后半辈子只能躺床上度过。在医院救护担架,
齐立民来缴费的时候特意跟我说。“利华,这钱我先给你垫上了,这是欠条,我先帮你写了,
等会按个手印。”“我们结婚前有说过,婚后AA制,这次是你受伤了,
钱后续你得还我的”说完,他拿出一张欠条,用圆珠笔涂黑我指纹,重重的按在那张白纸上。
齐名轩我那养了20年的儿子,拿着手机对着他老爹拍视频。“妈,我会一路跟着爸拍的,
你放心,后续肯定能AA算清。”我被这俩货行为给气到晕厥。齐立民、齐名轩,
你俩这么喜欢AA制,等我出院回去了,我一定要好好跟你俩AA算下账。
.........从昏厥中醒来,腿上打着厚重的石膏,刺痛感无处不在。
齐立民立刻递上一张Excel打印的表格,名为“齐立民垫付钱利华手术相关费用明细”。
我的心,瞬间凉了半截。账单上不仅有手术费,还赫然列着:他请假的“误工费”800元,
来医院的“交通费”120元,甚至还有一笔500元的“精神承压费”。我盯着那几个字,
只觉得荒唐又可笑。“利华,你看一下,没问题我就打印出来,这也是为了我们好,
账目清晰。”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,一脸的理所当然。这时,
儿子齐名轩提着一个保温桶进来。“妈,醒了?我给你炖了鸡汤,补补身子。
”一丝暖意刚从心底升起,就立刻被他接下来的动作浇灭了。他把汤放下,
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小票,递到我面前。“妈,这是买鸡和药材的钱,
一共86块5。你的那份是43块2毛5,记得转我。”我的手指微微颤抖,
看着他们父子俩如出一辙的、充满了计较的嘴脸,心中最后一丝温情彻底冻结成冰。
就在这时,病房门被敲响了。一个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,手里捧着鲜花,
拎着果篮。“阿姨您好,我是陆泽,这次事故的肇事司机。实在对不起,
我为我的过失向您道歉。”他态度诚恳,眼神里满是歉意。我还没开口,
齐立民和齐名轩的眼睛就亮了。陆泽放下东西,又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:“阿姨,
这是我预付的一部分赔偿金,您先安心养伤,后续所有费用都由我承担。
”父子俩立刻像闻到血腥味的苍蝇,围了上去。“小伙子,你这态度不错,
”齐立民一把接过信封,掂了掂,“赔偿金的事,我们得好好算算。我老婆这腿,
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。”齐名轩也凑上前:“对,还有我妈的精神损失费,
我们的误工费,都得算进去。这笔钱,我们家内部也得好好分配一下,AA制嘛,得公平。
”他们完全无视我这个躺在床上的伤者,仿佛我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,
而是一个即将被他们分割的战利品。愤怒和恶心涌上心头。
我趁他们俩围着陆泽唾沫横飞地计算着赔偿款时,拼尽全力,伸出手,
虚弱地拉住了陆泽的衣角。他对上我的视线。我用尽力气,无声地做出口型:“单-独-谈。
”陆泽眼神一顿,随即了然地点点头。他找了个借口,很快便离开了病房。当天深夜,
就在我辗转反侧时,陆泽再次折返。我向他全盘托出了我这二十年荒唐的AA制生活,
包括中秋节那天,我被抬上救护车时,齐立民递到我面前的那张屈辱的欠条。
陆泽的表情从震惊,到不解,最后化为抑制不住的愤怒。“阿姨,您放心。”他深吸一口气,
“我不光会赔偿您所有的损失,我还会免费做您的**律师,帮您打这场官司!
”我看着他坚定的眼神,第一次在绝望中,看到了一丝光。第二天,
齐立民拿着那张打印好的欠条,催促我签字。“利华,快按手印吧,亲兄弟明算账,
夫妻也一样。”我看着他,忽然笑了。我颤抖着伸出手指,在他指定的签名处,
重重地按下了我的指印。但在那鲜红的指印旁,我用指甲尖蘸着印泥,以极小的力度,
几乎难以辨认地,加了一行注脚:“确认以此标准,
作为日后所有家庭内部账务往来结算依据”。齐立民拿到签名,满意地揣进兜里,
哼着小曲走了,丝毫没有发现任何异常。一个月后,我出院回家。腿上的石膏还没拆,
我只能坐轮椅。齐立民和齐名轩以“护工费需AA”为由,对我不管不问。
他们甚至把我用的轮椅租金都算得一清二楚,一天20块,让我支付一半。“妈,
这轮椅是我去租的,跑腿费就算了,租金你得出10块吧?”齐名轩拿着个小本本,
一笔一笔记着。我看着他那副斤斤计较的样子,没有说话,直接拿出手机。
我用陆泽预付的那笔赔偿金,通过家政公司,请了一位月薪一万五的高级护工。
护工张姐第二天就上岗了。她每天变着花样为我做营养餐,
什么花胶鸡汤、辽参小米粥、清蒸东星斑。还会用专业的手法为我**伤腿,进行康复护理。
我这边吃香喝辣,香气飘满了整个屋子。齐立民和齐名轩父子俩,只能挤在客厅的另一头,
吸溜着泡面,或者嚼着干巴巴的外卖。他们看着我这边精致的饭菜,
眼神里充满了嫉妒和不解。“钱利华,你哪儿来的钱请这么贵的护工?你是不是藏私房钱了?
”齐立民终于忍不住,红着眼质问我。我慢悠悠地喝完最后一口汤,用餐巾擦了擦嘴。
“我的钱,关你什么事?”我让陆泽的律师团队,加班加点,
出具了一份长达五十页的《钱利华女士二十年家务劳动价值评估报告》。报告里,
以北京市的市场价为标准,详细计算了我这二十年里,
作为保姆、厨师、保洁、育儿嫂的所有劳动报酬。每天做饭3小时,按时薪50元计算。
每周大扫除5小时,按时薪60元计算。抚育齐名轩前十八年的所有心力、时间,
折算成高级育儿嫂的薪资。林林总总加起来,再算上二十年的通货膨胀率。最后的总额,
是一个让他们瞠目结舌的天文数字——三百二十七万。
我把这份附带着陆泽亲笔签名的律师函的“账单”,轻轻地拍在了齐立民的面前。
他一开始还嗤之以鼻,随手翻了翻。可当他看到最后一页那个惊人的总额时,
整个人都暴跳如雷。“钱利华!你疯了!这是妻子的义务!你做这些是应该的!你还想要钱?
”他的声音尖利,因为愤怒而变了调。我冷冷地看着他,
从抽屉里拿出那张他让我签的欠条的复印件。我用手指,缓缓地指向签名旁边,
那行几乎看不见的小字。“是你定的规矩,一切皆可AA,一切皆有价。”我的声音不大,
却像一记重锤,狠狠砸在他心上。“你说得对,亲兄弟明算账。
既然你连你老婆的手术费、你的精神承压费都要算钱,那我的劳动,自然也不是免费的。
”齐立民的目光死死地钉在那行小字上,仿佛想把它瞪穿。他的脸色,从涨红,到铁青,
最后瞬间煞白如纸。他终于意识到,他亲手挖了一个坑,然后得意洋洋地跳了进去。
齐名轩看他爸气得说不出话,想上前来帮腔。我冰冷的视线缓缓移到他脸上。“别急,
你的账单,还在后面。”齐名轩的脚步猛地顿住,脸上一阵红一阵白。
齐立民和齐名轩被那笔巨额的“劳动欠款”彻底吓住了。他们开始对我假意示好。“利华,
你看,我们都是一家人,何必算那么清楚呢?”齐立民端着一杯水,脸上挤出僵硬的笑容。
“妈,我错了,以前是我不懂事。”齐名轩也跟着附和。我看着他们拙劣的表演,
只觉得可笑。我毫不理会,直接让护工张姐联系了师傅,更换了全屋的智能门锁,
录入了我、张姐、还有陆泽的指纹。WIFI密码也改了。当天晚上,齐立民下班回家,
习惯性地去开门,却发现指纹锁“滴滴”作响,拒绝了他。他气得在门外破口大骂。
我隔着门,慢悠悠地告诉他:“这个家,房产证上写着我们俩的名字,一半产权是我的。
你想进来住,可以,付房租。按市场价,一个月六千,你的份子三千,先付后住。
”“钱利华!你这个疯婆子!”他在门外气得直跺脚,我直接让张姐报警,
说有不明人士在门口骚扰。警察来了之后,看着穿着拖鞋、一脸狼狈的齐立民,教育了几句,
他才灰溜溜地作罢,最后不知道去了哪里。第二天,齐名轩要用WIFI打游戏,
发现连不上了。他跑来问我密码。我指了指桌上的一个收款码。“每月网费200,
我们三个人用,你的份子算你70。付了,我告诉你密码。”他气得脸都绿了,
但为了他那宝贝游戏,还是咬着牙,忍气吞声地扫码付了钱。我的“收费”计划,
才刚刚开始。家里的洗衣机,我贴上了标签:按次收费,洗一次5块,含水电磨损。冰箱,
我用胶带分了格:我的区域,张姐的区域,剩下的才是他们的。想用我的格子?可以,
按天收费,一格一天10块。客厅的沙发,我也规定了使用时间。
黄金时段(晚上7点到10点)是我的康复和休闲时间,他们想坐?可以,按小时收费,
一小时20。这个家,在我的改造下,变成了一个处处需要付费的“共享空间”。
齐立民和齐名轩每天都活在被我支配的恐惧里,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。矛盾,
终于在一个周末的晚上,彻底爆发了。齐名轩居然带了一个漂亮的女朋友回家吃饭,
想在女友面前显摆一下自己家“宽敞明亮”。他求我做一顿丰盛的晚餐,我答应了。
我做了糖醋排骨,清蒸鲈鱼,麻婆豆腐,外加一个菌菇汤。饭桌上,
齐名轩的女友对我赞不绝口:“阿姨,您手艺真好,比外面的馆子好吃多了!
”齐名轩脸上得意洋洋,仿佛这都是他的功劳。饭后,我没有去收拾碗筷,
而是微笑着从围裙里拿出纸和笔,现场写了一张账单,递到了齐名轩的面前。
“今晚三菜一汤,食材成本120元。水电燃气费,约30元。我的烹饪劳务费,市场价,
友情价收你200元。”我顿了顿,看了一眼他那位目瞪口呆的女友。“你女朋友是客,
理应由你这位主人家承担所有费用。所以,总计350元,麻烦结一下。”“刷卡还是转账?
”整个客厅死一般寂静。他女友的嘴巴张成了O型,看齐名轩的眼神,像在看一个怪物。
齐名轩的脸,瞬间涨成了猪肝色,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,猛地站起来,对我大吼:“妈!
你太过分了!她是我女朋友!你怎么能这样!”我平静地靠在轮椅上,甚至还笑了笑。
“我只是在忠实地执行你爸和你都推崇备至的AA制而已。”“怎么?只许你们跟我AA,
不许我跟你们AA?”“放心,我做事,一向公平,公正,童叟无欺。
”齐立民被我那三百多万的“家务债”逼得焦头烂额,他惊恐地发现,按照这个算法,
他就算干到退休,把他一辈子的工资都搭进去都不够还。他动了歪心思。
他决定偷偷卖掉我们联名的这套房子,拿钱跑路。这套房子当年买的时候,市场价八十万,
现在已经涨到了八百多万。他以为房子是夫妻共同财产,卖掉之后,他拿走一半,四百多万,
足以让他逍遥快活了。他自作聪明地以为,只要做得够快,等我发现,钱已经到了他账上,
我也拿他没办法。然而,他不知道,陆泽早就通过他律师事务所的关系,
在我家附近的中介那里都打好了招呼。齐立民前脚刚挂牌,陆泽后脚就收到了消息。
那天下午,阳光正好。陆泽得到内线消息,说齐立民正和一个买家在中介公司,准备签合同。
我坐在轮椅上,由护工张姐推着,陆泽则西装革履地陪同在侧。我们一行人,
犹如女王出巡般,浩浩荡荡地降临在那家中介公司。推开玻璃门的瞬间,
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。齐立民正拿着笔,满脸喜色地准备签字,看到我,
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。“钱利华?你……你怎么来了?”他眼神慌乱,
下意识地想把合同藏到身后。买家和中介也一脸错愕。我没有理他,只是冷冷地看着他,
然后示意陆泽。陆泽从公文包里,甩出了一份文件,重重地拍在签约桌上。
那是一份当年的购房出资证明,和我父母银行账户的转账流水,上面盖着银行的红章。
我的声音不大,却清晰地传到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。“这套房子,当年首付80万,其中,
我父母出了70万。你齐立民,只出了10万。”“按照《婚姻法》司法解释,
婚后由一方父母出资为子女购买的不动产,产权登记在出资人子女名下的,
视为只对自己子女一方的赠与。”“所以,严格按照出资比例,这套房子,
我占87.5%的产权。你,只占12.5%。”齐立民的脸色瞬间铁青,嘴唇哆嗦着,
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他一直以为,当年我爸妈给钱的时候,他耍了个心眼,
让钱过了我的手再转到开发商那里,这事就做得天衣无缝,变成了夫妻共同财产。
他万万没想到,我竟然保留着这二十年前的铁证!那个准备买房的客户一听这情况,
立刻站了起来,连连摆手:“不买了,不买了,你们这产权纠纷太复杂了!
”中介公司的经理也用一种极其鄙夷的眼神看着齐立民,仿佛在看一堆垃圾。
齐立民在众人嘲讽的目光中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我看着他那副狼狈的样子,
心里没有一丝波澜。我示意陆泽,拿出另一份文件。“另外,
我已经向法院提起了财产析产诉讼。要求你,齐立民先生,按照目前800万的市价,
向我支付属于我的那87.5%的房屋折价款。”“也就是,七百万。”我微微一笑,
补上了最后一刀。“哦,对了,别忘了,你还欠我三百二十七万的家务劳动报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