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修行千年,即将飞升,只因一丝尘缘未了,便在人间随手找了个凡人结为夫妻,助他富贵,
了却因果。我的丈夫何健,一个标准的凤凰男。他靠我给予的资源,
从一个穷小子变成了上市公司老总,出入上流社会。他和他那一家子,
都以为我只是个运气好、有点钱的普通女人。直到他的白月光许薇得了心脏病,需要移植。
他跪在我面前,哭着求我,说我的心脏和许薇匹配,让我把心捐给他的真爱。他说,
反正我这么爱他,肯定愿意为他付出一切。我看着他,忽然觉得,我这最后一丝尘缘,
该了结了。我笑了。“好啊。”我说。“不过,凡事都要讲究个等价交换。我给你一颗心,
你拿什么来换?”他不知道,我给他的,从来不是一颗凡人的心。而他要付出的代价,
也远不止他那条贱命。一、他让我把心掏出来“秦如,你把心脏捐给薇薇吧。
”何健跪在我面前,红着眼圈,额头贴着冰凉的地板。我刚结束一个长达三个月的闭关,
法身归位,神魂还有些许激荡。身上的灵气尚未完全内敛,一丝一缕地散逸出来,
让别墅花园里的几株凡品兰花,一夜之间开出了灵光。而我的丈夫,我名义上的道侣,
此刻正为另一个女人,求我赴死。他抬起头,
那张曾被媒体誉为“商业新贵中最英俊面孔”的脸上,满是泪痕。“医生说了,
你的心脏和薇薇是完美配型。只有你的心,能救她。”薇薇,许薇。他的白月光,
他的朱砂痣,他放在心尖上念了十年的人。一个因为先天性心脏病,
一直病歪歪躺在医院里的女人。三年前,我渡劫失败,心魔丛生,师尊说我杀孽太重,
尘缘未了,需要入世修行百年。我在人海中,一眼就看中了何健。
他身上有股子野心勃勃的穷酸气,正是我需要的“烟火气”。我嫁给他,
用修仙者点石成金的手段,把他从一个兜里掏不出一百块的穷学生,
捧成了身价百亿的上市公司总裁。我给他钱,给他资源,给他健康,给他所有他想要的一切。
我以为,等他功成名就,我俩的因果便算了结。百年之后,我便可斩断这丝尘缘,安心飞升。
没想到,他反过来,想要我的命。“秦如,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。”何健往前膝行了两步,
抓住了我的居家服裤脚。“但我真的不能没有薇薇。她是我生命里唯一的光。
”“你不是一直说爱我吗?爱一个人,不就是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吗?”我低头,看着他。
他大概是忘了,他现在住的这栋上亿的别墅,是我买的。他开的那辆全球**版的跑车,
是我送的。他公司的启动资金,是我给的。他这一身健康的体魄,没有一丝病痛,
也是我用灵丹为他洗髓伐骨换来的。他享受着我给予的一切,却觉得,
那都是他自己努力得来的。他觉得我爱他爱得死心塌ah塌地,离了他就活不了。我没说话。
伸手,给自己倒了杯茶。茶是三百年的灵雾茶,凡人喝一口能延寿十年。我天天拿来当水喝。
何健却一直以为这是几十块一两的普通茶叶,还嫌弃味道太淡。“秦如,你说话啊!
”他见我没反应,有点急了。“只要你答应,你让我做什么都行!
下半辈子我当牛做***答你!”当牛做马?我堂堂玄天仙宗的女帝,需要一个凡人当牛做马?
我吹了吹杯子里的热气。“心脏移植,我会死。”我陈述一个事实。何健的眼睛亮了一下,
像是看到了希望。他赶紧说:“不会的!现在的医学很发达!只是一个大手术而已,
你这么年轻,身体又好,肯定能恢复过来的!”“再说,就算……就算真的有风险,
为了我们的爱情,你难道不愿意吗?”我们的爱情?我差点笑出声。我们之间,只有因果,
哪来的爱情。“秦如,我求求你了。薇薇她快不行了,再不做手术就来不及了。
”他开始磕头。一下,又一下,撞在地板上,发出沉闷的响声。我静静地看着他表演。
心里在盘算。杀了他,很简单。一个念头的事。但杀了他,会沾染上新的因果,
对我飞升不利。我需要一个更干净利落的了结方式。有了。我放下茶杯,杯底和桌面碰撞,
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。何健的哭喊停住了。我看着他,语气平淡。“可以。”他猛地抬头,
脸上是难以置信的狂喜。“你……你答应了?”“我答应了。”我点点头。“不过,何健,
我是个生意人。”“我给你一颗心,你……拿什么来换?”何健愣住了。他大概没想到,
我会跟他谈条件。在他眼里,我这个“恋爱脑”,不是应该哭着喊着,为爱牺牲,
然后感动天感动地吗?他犹豫了一下,试探着开口。“我……我公司的股份,分你一半?
”我笑了。他是不是忘了,他那家公司,从一开始就是我的。连办公楼的地皮,都在我名下。
“不够。”我摇摇头。“那……那我所有的财产都给你!这栋别墅,车子,存款,都给你!
”他急切地说。我还是摇头。“这些,本来就是我的。
”何new_praph()何健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。他似乎觉得,我在故意刁难他。
“那……那你到底想要什么?”他的语气里,带上了一丝不耐烦。“秦如,我都给你跪下了,
你还要怎么样?薇薇的命等不及了!”他好像觉得,他为另一个女人给我下跪,
是我天大的荣幸。我站起身,走到他面前。巨大的落地窗外,阳光正好。
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像看一只渺小的蝼蚁。“何健,我要的很简单。”我的声音很轻。
“我要你,把你从我这里得到的一切,都还回来。”“你的财富,你的地位,你的健康,
你的寿命……还有,你的气运。”“你用这些,来换许薇的命。”“你,愿意吗?
”何健呆呆地看着我,像在听天方夜谭。他可能觉得我疯了。财富地位他能理解,
健康寿命怎么还?气运又是什么东西?他喉结滚动了一下。“秦如,你别开玩笑了。
我们说点实际的。”“我很认真。”我收敛了笑容。“你只需要回答我,愿意,还是不愿意。
”“如果你愿意,我们就签个协议。协议一生效,许薇的病立刻就好,都不需要动手术。
”“如果你不愿意,现在就从这栋房子里滚出去。从此以后,你我之间,再无瓜葛。
”我给了他选择。一个凡人,看不透这选择背后的深渊。他只会觉得,
我是在用一种他无法理解的方式,闹脾气。他看着我,眼神里充满了挣扎和算计。他在权衡。
一边是病危的白月光,一边是他现在拥有的一切。他贪心,他都想要。可惜,
这世上没有两全其美的好事。“好!”最终,对白月光的“深情”战胜了理智。他咬着牙,
点头。“我答应你!只要能救薇薇,我什么都愿意!”很好。鱼儿上钩了。
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。“那就,立个字据吧。”我抬手,凭空一抓。
一张泛着淡淡金光的符纸,出现在我手中。一支由灵力凝聚而成的笔,悬浮在空中。
“这是……什么?”何健看着眼前的景象,吓得后退了一步,脸色发白。“哦,
我家乡的习俗。”我轻描淡写地解释。“签这种重要的协议,要用特殊的方式,才算有诚意。
”我把符纸递给他。“按个手印吧。”“用你的眉心血。”他看着那张符纸,眼神惊疑不定。
凡人的肉眼,虽然看不出这是“三界共鉴,因果天成”的灵契。但生物的本能,
会让他对这种蕴含着天地法则的东西,产生畏惧。“快点。”我催促道。“许薇的时间,
不多了。”这句话,成了压垮他最后一丝理智的稻草。他闭上眼,一横心,伸出手指,
在自己眉心用力一按。一滴鲜红的血液,渗了出来。他颤抖着,把这滴血,
按在了符纸的中央。嗡——符纸金光大作,瞬间化作一道流光,没入他的天灵盖。灵契,
成了。何健吓得瘫坐在地上,大口喘着粗气。他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。他的手机,
突然响了。是许薇的弟弟打来的。电话那头,声音激动得语无伦次。“姐夫!奇迹!
简直是医学奇迹!”“我姐她……她突然就好了!所有的指标都恢复正常了!
”“医生说她完全康复了,就跟没得过病一样!”何健的脸上,瞬间被狂喜覆盖。
他忘了刚才的恐惧,也忘了自己签了什么。他对着电话大喊:“真的吗?太好了!
我马上过去!”他挂了电话,从地上一跃而起,激动地看着我。“秦如!谢谢你!
你真的救了薇薇!”他想上来抱我,被我一个眼神制止了。“协议已经生效。”我淡淡地说。
“从此,我们两不相欠。”“对对对,两不相欠!”他兴奋地***手,
满脑子都是他的白月光。他看都没多看我一眼,转身就朝门外冲去。“我去看薇薇了!
”他跑得很快,像要去奔赴他人生的新篇章。只是他没有发现。在他转身的瞬间,
他那头原本乌黑茂密的头发里,悄悄冒出了一缕银丝。他那张英俊的脸上,眼角处,
也多了一道深刻的皱纹。他从我这里“借”走的一切,正在以百倍的速度,被天道收回。
而这一切,仅仅是个开始。二、他偷走的人生开始清算何健冲出别墅的时候,
被门槛绊了一下。一个踉跄,差点摔倒。他以前是校篮球队的,身体协调性极好,
绝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。但他现在满心都是许薇,根本没在意这个小细节。
他钻进那辆我送他的阿斯顿马丁。按下启动键,引擎发出一声嘶哑的怪叫,然后……熄火了。
再按,还是一样。这辆车昨天刚做过保养,现在却像一堆废铁。何健烦躁地锤了一下方向盘。
“什么破车!”他骂骂咧咧地跳下车,准备打车去医院。他站在路边,等了十分钟。
没有一辆空车经过。平时这个路段,网约车多得是。今天却邪了门。他不知道,
灵契生效的那一刻,他被我附加的气运,已经被剥离得干干净净。从前,他是天道的宠儿,
出门捡钱包,走路有风。现在,他是天道的弃子,喝凉水都塞牙。最终,
他只能狼狈地跑到两公里外的地铁站。挤上那个人挤人的早高峰地铁。
周围汗味和韭菜包子味混合在一起,让他几欲作呕。他已经三年没体验过这种感觉了。
他忘了,这才是他原本应该有的人生。等他满身臭汗地赶到医院时,许薇的病房里,
已经围满了人。许薇的父母,弟弟,还有一群医生护士,都围着病床,啧啧称奇。
许薇已经换下了病号服,穿了一件漂亮的白色连衣裙。她面色红润,眼神明亮,
哪里还有半点病弱的样子。她正激动地跟父母说着什么,笑声像银铃一样。“薇薇!
”何健大喊一声,挤了进去。“阿健!”许薇看到他,眼睛一亮,笑着朝他张开双臂。
何健冲过去,一把将她抱进怀里。“太好了,薇薇,你终于好了!”他激动得声音都在颤抖。
许薇在他怀里,却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。她闻到了一股浓重的汗味。她轻轻推开何健,
上下打量着他。“阿健,你怎么了?脸色这么差,看起来……好像老了好多。
”何健的心咯噔一下。他早上出门前还照过镜子,意气风发。现在……他摸了摸自己的脸,
皮肤好像是有点松弛。眼角的皱纹也更深了。最要命的是,他感觉自己的身体,
有种被掏空的虚弱感。刚才跑了两步路,就气喘吁吁。“可能……可能是太激动,没休息好。
”他勉强笑了笑。许薇的母亲,那个一直看不起他出身的女人,此刻却满脸堆笑地走过来。
“小何啊,这次多亏了你。听说你为了薇薇的手术费,把公司都快掏空了?”何健一愣。
他什么时候说过这话?他看向许薇的弟弟许杰。许杰朝他挤了挤眼。何健立刻明白了。
许杰这是在给他脸上贴金,抬高他的身价。他顺水推舟,叹了口气,一脸深情地看着许薇。
“钱财都是身外之物,只要薇薇能好起来,我什么都愿意。”许薇的父母顿时感动得不行。
“好孩子,真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孩子!”“我们薇薇能遇到你,真是她的福气!”一时间,
何健成了病房里的英雄。他享受着众人的吹捧,暂时忘记了身体上的那点不适。
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。他深情款款地拉着许薇的手。“薇薇,等你出院,我们就结婚。
我给你办一场全世界最盛大的婚礼。”许薇羞涩地点了点头。病房里响起一片祝福的掌声。
何健觉得,自己的人生,终于要圆满了。事业有成,美人入怀。
至于秦如那个女人……等办完离婚手续,给她一笔钱,打发了就是。他已经不需要她了。
他沉浸在美好的幻想里,完全没注意到,他的手背上,已经悄然出现了一块小小的老年斑。
他的生命力,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流逝。而这一切,都只是开始。他不知道,
他用来交换许薇健康的,是他的一切。许薇恢复得有多快,他衰败得就有多惨烈。天道,
是这个世界上最公平的商人。它从不让你占便宜。我坐在别墅的露台上,喝着茶,
用神识“看”着医院里发生的一切。像在看一场无聊的闹剧。我的手机响了。是我的助理,
也是我玄天仙宗在俗世的管事,林姨。“帝尊,姓何的那只蝼蚁,已经把灵契上的东西,
都耗上了。”林姨的声音,一如既往的恭敬。“嗯。”我淡淡地应了一声。
“那……他名下的那些产业,要不要现在就收回来?”林姨问。“不急。
”我看着远处的天空。“让他再做几天美梦。”“梦做得越高,摔下来的时候,才会越疼。
”我要的,不是他一无所有。我要的,是他在最志得意满的时候,
眼睁睁看着自己拥有的一切,化为泡影。是他在众叛亲离,身败名裂之后,才幡然醒悟,
自己当初放弃的,究竟是什么。这,才是我送给他的,最后的“了断”。
三、他的世界开始崩塌何健陪着许薇办了出院手续。他想带许薇回“他”的别墅,
那个我买的地方。许薇却挽着他的胳膊,巧笑倩兮。“阿健,我们先去逛街吧。
我都在医院里躺了好几年了,都不知道现在流行什么了。”何健自然满口答应。
他现在只想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捧到许薇面前。他带着许薇,去了本市最高档的商场。
这家商场,也是我的产业。他像个刚中了彩票的暴发户,领着许薇在各大奢侈品店里穿梭。
“薇薇,这个包好看吗?买了!”“这件裙子配你,包起来!”“这双鞋子是**款?
我们全都要了!”他的卡,刷了一次又一次。直到在一家珠宝店,
他想给许薇买下一条价值三百万的钻石项链时,收银员礼貌地告诉他:“先生,对不起,
您的卡刷不出来了。”何健愣了一下。“怎么可能?换一张!”他掏出另一张黑卡。“先生,
这张也不行。”“这张呢?”“对不起,先生,还是不行。”他所有的卡,都被冻结了。
何健的脸,瞬间涨成了猪肝色。周围的店员和顾客,都朝他投来异样的目光。
许薇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。她轻轻扯了扯何健的衣袖。“阿健,要不……就算了吧,
这项链我不是很喜欢。”何健觉得脸上**辣的。他打肿脸充胖死。“没事,薇薇,
肯定是银行系统出问题了。我打个电话问问。”他走到一旁,拨通了他公司财务总监的电话。
电话刚接通,那边就传来财务总监惊慌失措的声音。“何总!不好了!出大事了!
”“我们公司的账户,全部被冻结了!”“所有的合作方,都突然单方面宣布跟我们解约!
”“我们的股价,在一分钟之内,直接跌停了啊!”何健的脑袋,嗡的一声。
像是被一颗炸弹击中。“你……你说什么?”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“完了!何总,
我们彻底完了!”财务总监的声音里带着哭腔。“我们所有的资金链都断了!
公司马上就要破产清算了!”手机从何健的手中滑落,摔在地上,屏幕四分五裂。他整个人,
像被抽走了骨头,瘫软地靠在墙上。眼神空洞,面如死灰。怎么会这样?昨天还好好的。
昨天他还是人人羡慕的商界新贵。怎么一夜之间,他就一无所有了?许薇走了过来,
担忧地看着他。“阿健,你怎么了?出什么事了?”何健嘴唇哆嗦着,说不出话来。
他现在才隐隐约生出一个荒谬又可怕的念头。这一切,会不会……跟秦如有关?
跟那个他签下的,诡异的“协议”有关?不,不可能!她一个女人,
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能量?肯定是巧合!对,一定是巧合!他自我安慰着,挣扎着站起来,
拉着许薇的手。“薇薇,我们……我们先回家。”他现在只想赶紧回到那个安全的港湾,
好好想一想,到底发生了什么。可当他带着许薇,回到那栋熟悉的别墅门口时,却发现,
别墅的密码锁,换了。他试了所有的密码,都打不开。就在他急得满头大汗的时候,
别墅的大门,从里面打开了。走出来的,是一个穿着黑色西装,面容冷峻的中年女人。
是林姨。林姨看都没看他一眼,仿佛他是空气。她身后跟着几个工人,
正把一些属于他的东西,打包成箱,往外搬。他的西装,他的球鞋,
他的高尔夫球杆……像在清理一堆垃圾。“你们在干什么!”何健冲上去,想要阻止。
“这是我的家!谁让你们乱动我的东西!”林姨终于抬起眼皮,瞥了他一眼。那眼神,
冰冷得像在看一个死物。“何先生,请你搞清楚。”“这栋别墅,以及里面的一草一木,
都属于秦如女士。”“而你,从签下那份协议开始,就跟这里,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。
”她顿了顿,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支票,递到他面前。“这是秦女士让我转交给你的。
”“三千块。算是你这三年,作为‘男主人’的辛苦费。”“拿上钱,滚吧。”三千块!
何健感觉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。他想发火,想咆哮。可在林姨那强大的气场面前,
他连个屁都不敢放。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东西被一件件扔出来。许薇站在一旁,
已经完全看傻了。她看看何健,又看看这栋豪华的别墅。她终于明白过来。原来,
何健的一切,都是那个叫秦如的女人的。他根本不是什么白手起家的总裁。
他只是个……吃软饭的。她的眼神,瞬间就变了。从崇拜,爱慕,变成了鄙夷,和嫌恶。
她悄悄地,松开了挽着何健胳膊的手。往后退了两步,拉开了和他的距离。
仿佛他是什么会传染的病毒。何健注意到了她这个小动作。他的心,像是被一把钝刀子,
狠狠地割了一下。他最后的尊严,被彻底粉碎了。四、白月光露出了真面目何健被扫地出门。
他所有的家当,就只有一个被扔在路边的行李箱。里面装着几件皱巴巴的衣服,
和一本他大学时的相册。相册里,夹着一张他和许薇的合照。照片上的少年少女,
笑得青涩又甜蜜。他看着照片,心里最后一点希望被点燃了。没关系。钱没了可以再赚。
公司没了可以再开。只要薇薇还在他身边,一切就都还有机会。他抬起头,
用一种近乎乞求的目光看着许薇。“薇薇,我们走。就算我一无所有了,
我也会努力给你幸福的。”许薇站在几米开外,抱着双臂,冷冷地看着他。
像在看一个陌生人。“何健,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?”她的声音,又冷又硬,像冰块。
何健一愣。“薇薇,你……什么意思?”“什么意思?”许薇冷笑一声。“我问你,
你说为了给我凑手术费,掏空了公司,是真的吗?”何健的脸白了白。
“我……”“你只是个被富婆包养的小白脸!”许薇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。“你所有的一切,
都是那个叫秦如的女人给你的!”“你骗了我,骗了我全家!”“我没有!”何健急着辩解。
“我是爱你的!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!”“爱我?”许薇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。
“你是爱我,还是爱你自己那可怜的自尊心?”“你拿别人的钱,来给我买单,
来装你的深情英雄,你不觉得恶心吗?”她的每一句话,都像一把刀子,**何健的心脏。
他想反驳,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因为,她说的是事实。他看着眼前这个巧笑嫣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