编辑:爱八文学    更新时间: 2025-12-02 22:2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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吕家显28岁那年被家里催婚催烦了,直接拎着户口本找上我:“萧米米,结婚去。

”我欢天喜地跟了他十年,结果新婚夜他冷着脸丢下一句:“别当真,应付家长而已。

”直到留洋回来的青梅竹马跪在我面前求婚时,

吕家显突然撕了协议把我抵在墙上:“谁准你看别人了?

你十六岁生日许的愿不是要给我生五个孩子吗?”我气得踹他:“那时候你说小孩子别胡说!

”他咬着我耳朵低笑:“现在让你实现愿望,哭什么?”---六月的蝉在梧桐树上嘶鸣,

一阵急,一阵缓,像极了萧米米此刻的心跳。她捏着那本簇新的、还带着油墨香的结婚证,

红色的封皮熨贴着她汗湿的掌心,指尖却微微发凉。身侧的男人,吕家显,步履从容,

仿佛刚才不是在民政局完成人生大事,只是随手签了份无关紧要的文件。

他穿着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衬衫,袖口挽到小臂,露出腕骨清晰的线条和一块价值不菲的腕表。

阳光透过树叶缝隙,在他身上投下斑驳晃动的光点,他却像感受不到那灼人的热度,

眉眼间是一片惯常的疏淡。萧米米偷偷瞟他,从挺直的鼻梁到微抿的薄唇,

再到线条利落的下颌。家显哥哥。她在心里无声地念了一遍这个称呼,

带着点尘埃落定的恍惚,和一丝压不住的、从心底最深处冒上来的甜意。

她追在他身后跑了多少年了?从穿开裆裤、扎羊角辫,

踉踉跄跄追着那个总比她高出一大截的少年开始,嘴里就颠来倒去地嚷:“家显哥哥,

等我长大,我要嫁给你!”大人们只当童言无忌,哈哈一笑。吕家显那时还是个半大少年,

被缠得烦了,会皱着眉回头,手指抵着她汗津津的脑门把她推开一点,

语气是十足十的嫌弃:“萧米米,你吵死了。小屁孩懂什么嫁不嫁的。”后来他上大学,

工作,越来越忙,见她的时候越来越少。她则固执地守着那些褪色的童年记忆,

在每一个他偶尔出现的家庭聚会里,眼睛亮得像星星。直到他二十八岁这年,

被吕妈妈花样百出的催婚逼到了墙角。然后,就在三天前,他一个电话把她从被窝里薅起来,

直接开车带到了她家楼下,当着双方父母的面,言简意赅:“爸,妈,萧叔叔,阿姨,

我和米米准备结婚。”那一刻,萧米米只觉得耳边嗡的一声,世界都变得不真实。

她看见吕妈妈喜极而泣,冲过来紧紧抱住她,连声说“好孩子”;看见自己爸妈惊愕之后,

也慢慢露出欣慰的笑容;而吕家显,就站在那里,神色平静无波,

仿佛只是在宣布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商业决策。他甚至效率极高,三天内搞定了所有手续,

今天一早,直接拎着户口本出现在她家门口:“萧米米,身份证带好,走了。

”她就像个被无形线绳牵引的木偶,晕乎乎地跟着他拍照、签字、盖章,

直到手里被塞进这本红册子。“发什么呆?”低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,

带着点不易察觉的不耐。萧米米猛地回神,发现吕家显已经站在了车边,正回头看她。

她赶紧小跑两步跟上,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。车内冷气开得足,

激得她**的胳膊起了一层细小的栗粒。她小心翼翼地把结婚证放在并拢的膝盖上,

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封面上凸起的国徽。吕家显发动车子,引擎发出一声低吼,

平稳地汇入车流。他专注地看着前方路况,侧脸线条在明暗交错的光影里显得有些冷硬。

沉默在狭小的空间里蔓延,只有空调系统发出轻微的送风声。那点最初的狂喜和懵懂,

在这片过分的安静里,渐渐沉淀下去,一种模糊的不安开始探头探脑。

萧米米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,试图找点话说:“家显哥哥,我们……现在回哪儿?

”是回他那个位于市中心高级公寓,还是……他们以后共同的“家”?

吕家显打了半圈方向盘,拐过一个大弯,才不紧不慢地开口,

声音没有什么情绪起伏:“先回我公寓。你的东西,晚点让助理去帮你搬。”“哦。

”萧米米应了一声,心里那点微弱的期待,像被针戳破的气球,悄无声息地瘪了下去。

他连帮她搬家,都要假手他人。车子驶入地下车库,停稳。电梯一路上行,抵达顶层。

指纹锁发出“嘀”一声轻响,吕家显推开门,侧身让她先进。公寓很大,视野极佳,

整面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繁华的天际线。装修是冷感的现代风格,黑白灰的主色调,线条利落,

家具昂贵却缺乏生活气息,干净得像酒店的样板间,没有一丝多余的杂物,

也看不到任何属于另一个人的痕迹。萧米米站在空旷的客厅中央,有些手足无措。

这里的一切,都透着吕家显身上那种鲜明的、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秩序感。

吕家显脱下西装外套,随手搭在沙发扶手上,然后走到开放式厨房的岛台边,倒了杯冰水,

仰头喝了几口。喉结滚动,水珠沿着脖颈滑落,没入衬衫领口。他放下水杯,

玻璃杯底与大理石台面碰撞出清脆的声响。他转过身,目光终于第一次,

完完全全、清晰地落在了萧米米身上。那眼神,很沉,很静,没有半分新婚应有的温度,

甚至比平时看一个陌生人,更多了几分审视和……疏离。萧米米的心,猛地往下一坠。

“萧米米,”他开口,连名带姓,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份合同条款,“我们结婚了,

法律上是夫妻。”萧米米屏住呼吸,仰着脸看他,等待下文。心脏在胸腔里擂鼓。

“但这只是为了应付我妈,你很清楚。”他顿了顿,视线扫过她因为紧张而微微攥紧的手,

还有膝盖上那本始终没放下的结婚证,眼神里掠过一丝极淡的、类似麻烦的情绪,

“我不喜欢你,至少,不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喜欢。”他的话,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,

精准地捅破了她这些天来自我构筑的所有粉色泡泡。尖锐的疼痛后知后觉地蔓延开,

细密而深刻。“所以,不必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。”他继续说着,声音没有任何起伏,

“在人前,尤其是在双方父母面前,我们需要扮演恩爱夫妻。人后,你住客房,互不干涉。

这套公寓,你可以自由使用。生活开销,我会负责。

如果将来……任何一方遇到真正想在一起的人,或者我觉得没有必要再维持这段婚姻的时候,

我们会和平分手。”他条理清晰,逻辑分明,把一场婚姻里最不堪的真相,

**裸地摊开在她面前。原来不是两情相悦,不是水到渠成,只是一场……交易。

她是他用来抵挡催婚的盾牌,是他安抚母亲的工具。巨大的失落和难堪瞬间攫住了萧米米,

让她眼眶发酸,喉咙发紧。她想质问,想反驳,想大声告诉他,她不是工具!她喜欢他啊,

喜欢了那么多年!可话到嘴边,又被她死死咽了回去。他说得对,她很清楚。

从他提出结婚那一刻起,她就隐约猜到了,只是不愿深想,或者说,

心底里还存着一丝卑微的侥幸。现在,这丝侥幸被他亲手掐灭了。而且……能怎么办呢?

拒绝吗?她舍不得。哪怕只是这样一个虚假的身份,一个“吕太太”的空壳,

也能让她名正言顺地待在他身边,离他近一点,再近一点。她垂下头,

长长的睫毛掩盖住眼底翻涌的泪意和挣扎,过了好几秒,才用尽力气,

从喉咙里挤出一个细若蚊蚋的声音:“……知道了。”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
吕家显看着她骤然垮下去的肩膀,和那低垂的、露出一截纤细脆弱脖颈的模样,

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,但很快又松开。他不再多言,

转身拿起沙发上的外套:“我回公司,还有会。你自己熟悉一下环境。”说完,

他便径直走向门口,没有丝毫留恋。大门“咔哒”一声轻响合上。偌大的公寓里,

只剩下萧米米一个人。窗外阳光炽烈,室内冷气充足,她却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来,

瞬间席卷了全身。她慢慢蹲下去,把发烫的脸颊埋进冰冷的膝盖,手里那本红色的结婚证,

硌得她生疼。原来,小时候嚷嚷着要嫁的家显哥哥,和她梦想中的婚礼,结局是这样的。

日子就这样别别扭扭地过了下去。萧米米搬进了那间宽敞却冰冷的客房。

她试图用自己的小物件装点它——毛绒玩具、色彩明快的挂画、绿植,但总感觉格格不入,

像硬贴上去的装饰,风一吹就会掉。吕家显很忙,经常早出晚归。即使同住一个屋檐下,

两人碰面的机会也少得可怜。偶尔在早餐桌上遇见,也只是沉默地各自进食,

或者由萧米米鼓起勇气,找一些干巴巴的话题,

比如“今天天气不错”、“爸妈让我们周末回去吃饭”,

而吕家显通常只是“嗯”、“哦”一声,或者简短地安排:“周六下午三点,司机来接。

”只有在双方父母面前,他们才是“恩爱”的。吕家显是个完美的演员。

他会自然地揽住她的肩膀,会在她说话时微微侧头倾听,眼神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温柔笑意,

甚至会细心地给她夹菜,剥虾。每一次这样的表演,都让萧米米心如刀绞,却又沉溺其中。

她像一只扑火的飞蛾,明知是虚幻的温暖,也忍不住想要靠近。

她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这脆弱的平衡,贪婪地偷取着那一点点带着毒药的糖,告诉自己,

能这样待在他身边,也好。直到顾青屿的出现。顾青屿,和她家做了十几年邻居的男孩,

比她大两岁,从小就是她的跟屁虫,也是除了吕家显之外,和她一起玩到大的伙伴。

初二那年,顾青屿父母事业重心转移,举家移民海外,两人便渐渐断了联系。

一个阳光很好的周末午后,萧米米正挽着吕家显的手臂,从吕家老宅出来,

准备去附近的商场逛逛,做给吕妈妈看的“夫妻日常”。刚走出院门,

就听见一个带着惊喜的、略显陌生的男声响起:“米米?”萧米米循声望去,

看见一个穿着浅蓝色休闲西装,身形高挑,笑容温煦的男人站在不远处的一棵香樟树下,

正目光灼灼地看着她。时间模糊了少年轮廓,增添了成熟气质,但那双带笑的眼睛,

依稀还有旧时模样。“顾青屿?”萧米米愣了一下,随即也露出笑容,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

”“上个月刚回国。”顾青屿走上前,目光在她和吕家显交挽的手臂上快速掠过,笑容不变,

对着吕家显伸出手,“这位是?”“吕家显,我……”萧米米下意识要介绍,却顿了一下。

“丈夫”这两个字,在真正的、带着温度的旧友面前,忽然有些难以启齿。“丈夫。

”吕家显接过了话头,语气平静,伸手与顾青屿短暂一握,“吕家显。

”他的目光在顾青屿脸上停留片刻,带着惯有的、不易接近的审视。“原来是吕先生。

”顾青屿笑容依旧,转向萧米米,语气熟稔亲昵,“米米,你结婚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?

太不够意思了。”萧米米有些尴尬地笑了笑:“你那时候在国外嘛……”寒暄了几句,

顾青屿坚持要走了萧米米新的联系方式,说改天一定要约她吃饭,好好叙叙旧。告别顾青屿,

走向停车场的路上,吕家显一直没说话。直到坐进车里,他一边系安全带,

一边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:“你朋友?”“嗯,小时候的邻居,很多年没见了。

”萧米米老实回答,心里有些莫名的发虚。吕家显没再追问,发动了车子。然而,从那天起,

顾青屿就像一颗重新投入湖面的石子,打破了萧米米那潭死水般的生活。

他开始频繁地联系她。微信问候,分享他在国外生活的趣事,回忆他们童年一起捣蛋的糗事。

他的话语风趣幽默,体贴周到,带着毫不掩饰的、想要重新靠近的意图。他约她吃饭,

看电影,看画展。起初萧米米总是找理由推拒,但顾青屿极有耐心,又懂得分寸,

从不让她感到被冒犯。几次之后,她想着毕竟是旧友,

加上心底对目前和吕家显这种畸形关系的苦闷无处排遣,便偶尔答应一两次。

和顾青屿在一起很轻松。他永远笑容和煦,话题不断,会照顾她的情绪,

会恰到好处地赞美她。他看她的眼神,是清晰的、毫不掩饰的欣赏和喜欢。

这种被珍视、被追求的感觉,是她在吕家显那里从未得到过的。有一次,顾青屿送她回家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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