编辑:爱八文学    更新时间: 2025-11-21 14:5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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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月光回国那天,我从他的世界彻底消失了。我获得国际珠宝设计金百合大奖那天,

沈子川的白月光许念回国了。这个消息,是在我的庆功宴上,由沈子川亲自告诉我的。彼时,

我正举着香槟,接受着满场宾客的祝贺。聚光灯下,我穿着他亲手为我挑选的红色礼裙,

像一团燃烧的火焰。而沈子川,我相恋五年,即将订婚的爱人,却在角落里,

从宴会开始就心神不宁地看着手机。我以为他是在为我紧张,还笑着对他遥遥举杯。

直到他接了一个电话,脸色瞬间煞白,那种我从未见过的、天崩地裂般的恐慌,

让他不顾一切地推开人群向我冲来。“晚晚,”他抓住我的手,

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腕骨,“对不起,我必须马上走。”香槟杯从我指间滑落,

在昂贵的地毯上洇开一团深色的痕迹。“子川,怎么了?”我压下心头的不安,轻声问。

他的嘴唇翕动着,眼神躲闪,不敢看我:“是……是小念,她回来了。她刚下飞机就晕倒了,

现在在第一医院。”许念。这个名字像一根淬了冰的针,猛地扎进我的心脏。

沈子川的青梅竹马,他放在心尖上十几年,却因为心脏病不得不远赴国外治疗的白月光。

五年前,她出国那天,沈子川喝得酩酊大醉,抱着我说:“晚晚,以后,我只有你了。

”我信了。我陪着他从一无所有到事业有成,陪着他走过创业最艰难的日日夜夜,

陪着他从一个青涩的毕业生变成如今沉稳内敛的沈总。我以为,五年时间,

足以将一颗心捂热,足以让一个影子淡去。原来,都是我以为。我看着他,

看着这个我爱了整整五年的男人,此刻脸上写满了对另一个女人的担忧与焦急,我的庆功宴,

我的荣耀时刻,在他眼里,瞬间变得一文不值。我的心一点点冷下去,

声音却还维持着平静:“所以,你要丢下我,丢下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和合作伙伴,为了她,

现在就走?”他眼底闪过一丝愧疚,但稍纵即逝。他握着我的手更紧了,

几乎是在恳求:“晚晚,你最懂事了,对不对?小念她身体不好,我不能不管她。

庆功宴……庆功宴以后我再给你补办一个更盛大的,好不好?”懂事。又是这两个字。

五年来,我听过无数次。他创业初期**不开,我拿出我父母留下的全部遗产,

他说:“晚晚,你真懂事。”他妈妈对我百般挑剔,说我事业心太强,不够贤惠,

我为了他一再退让,他说:“晚晚,委屈你了,你一直这么懂事。”他需要应酬,

喝到胃出血,我陪在医院三天三夜没合眼,他说:“晚晚,有你真好,你总是这么懂事。

”我曾经以为这是爱人间的夸赞与心疼。此刻,我只觉得无比讽刺。我的懂事,

成了他肆无忌惮伤害我的利刃。我笑了,轻轻地,挣开他的手。“沈子川,

”我看着他的眼睛,一字一句地问,“如果今天,是我躺在医院里呢?你会怎么样?

”他愣住了,似乎没想到我会问出这样的问题。他的沉默,就是最好的答案。

周围的宾客已经察觉到了这边的异样,纷纷投来探寻的目光。

我的经纪人和助理也焦急地围了过来。“沈子川,”我深吸一口气,将所有的情绪压进心底,

声音冷得像冰,“你现在走了,就再也别回来了。”这不是威胁,是通知。他震惊地看着我,

似乎不敢相信那个永远温柔体贴的林晚会说出这样的话。他的脸上闪过挣扎,痛苦,但最终,

他还是看了一眼手机上不断弹出的消息。那个叫“念念”的头像,像一根刺,

扎得我眼睛生疼。“对不起,晚晚。”他丢下这句苍白无力的话,毅然决然地转身,

在满场惊愕的目光中,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宴会厅。我站在原地,像一尊被抽空了灵魂的雕塑。

身上的红色礼裙,此刻看起来像一个笑话。周围的议论声,同情的目光,

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。我的助理红着眼眶扶住我:“晚晚姐……”我摇了摇头,

拿起旁边侍者托盘里的一杯新酒,转身,重新走回舞台中央。聚光灯再次打在我身上,

我举起酒杯,脸上带着无懈可击的笑容,声音清亮而坚定,传遍了整个大厅。“抱歉,各位,

出了点小插曲。刚刚离开的那位先生,是我的前男友。从这一秒起,我和他,再无任何关系。

”“让我们继续庆祝,为金百合,也为我的新生,干杯!”说完,我仰头,

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。辛辣的液体划过喉咙,灼烧着我的食道,

也灼烧着我那颗被生生撕开的心。沈子川,再见。不,是再也不见。庆功宴后,

我把自己关在工作室里三天。手机关机,隔绝了外界的一切信息。我没有哭,也没有闹,

只是像个不知疲倦的机器,将所有的精力和情绪都投入到工作里。一块冰冷的金属,

在我手中,经过切割、打磨、镶嵌,渐渐变成了一件璀amazing的艺术品。这个过程,

像一场自我的疗愈。我亲手切割掉那些腐烂的部分,打磨掉那些不堪的记忆,然后,

用最坚硬的钻石,重新武装自己。第四天早上,我完成了新的系列设计,“涅槃”。

看着图纸上那只浴火重生的凤凰,我终于露出了这些天来的第一个笑容。我打开手机,

成百上千条信息和未接来电涌了进来。有朋友的关心,有合作伙伴的问询,还有沈子川的。

他的几十个未接来电,和上百条微信消息。从一开始的质问:“林晚你什么意思?

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分手?你疯了吗?”到后来的解释:“晚晚,我跟小念真的没什么,

她只是我的妹妹。”再到最后的哀求:“晚晚,我错了,你回个电话好不好?我们谈谈。

”我面无表情地看着,觉得可笑至极。妹妹?有哪个哥哥会丢下未婚妻的庆功宴,

去陪“妹妹”?有哪个哥哥会看着“妹妹”的眼神,

充满了失而复得的狂喜和深入骨髓的爱恋?我没有回复,直接将他的号码拉黑,微信删除。

处理完这一切,我才点开助理发来的几张照片。是庆功宴第二天,娱乐头条的截图。照片上,

沈子川在医院的走廊里,温柔地将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纤弱女孩拥在怀里。

女孩的脸埋在他胸口,看不真切,但那份依赖与亲密,隔着屏幕都能溢出来。

标题很刺眼:《新锐总裁沈子川情归白月光,五年女友惨遭抛弃》。照片的角落里,

还有一个熟悉的身影。沈子川的妈妈,我的准婆婆,正满脸疼爱地看着他们,

手里还提着一个保温桶。我的心,彻底沉入了谷底。原来,不是沈子川一个人的背叛,

而是他们全家,给我设下的一个局。他们早就知道许念要回来,却瞒着我,

等着在我最风光的时候,给我最致命的一击。为什么?因为我太强了,太独立了,

不像许念那样柔弱,需要依附他们沈家生存。因为我不会像许念一样,对沈母言听计从,

把她当成老佛爷一样供着。因为我的存在,时时刻刻提醒着沈子川,他曾经是多么的落魄,

需要靠一个女人的资助才能起家。我冷笑一声,将手机扔在一边。他们以为,

这样就能打倒我吗?他们太小看我林晚了。我站起身,换了一身干练的西装,

化上精致的妆容,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,走出了工作室。阳光刺眼,我却觉得无比舒服。

第一件事,我给我的律师打了电话。“张律师,麻烦你帮我处理一下,

我名下位于‘云顶公馆’的那套公寓,请沈子川先生和他母亲,在二十四小时内,搬出去。

”电话那头的张律师愣了一下,但还是专业地回答:“好的,林**,我马上办理相关手续。

”那套公寓,是我们的婚房。首付三百万,是我用我父母留下的遗产付的。房本上,

也只有我一个人的名字。沈子川当时信誓旦旦地说,等他公司上市了,就全款买一套更大的,

只写我的名字。现在想来,不过是空头支票。第二件事,我约见了沈子川公司的几个大股东。

他们也是我当年拉来的投资人,是看在我的面子上,才投了沈子川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。

咖啡厅里,我将沈子川为了白月光,不惜在公开场合让我难堪,甚至影响到公司声誉的事情,

轻描淡写地说了一遍。几位股东都是人精,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。一个重色轻友,

没有契约精神,随时可能为了私人感情影响公司利益的CEO,是他们无法容忍的。

“林**,你放心,我们知道该怎么做了。”做完这一切,我才觉得,胸口那股郁气,

终于消散了一些。沈子川,你以为我林晚是没了你就活不下去的菟丝花吗?你错了。

我能把你捧上天,就能把你摔下来。你带给我的羞辱,我会让你,加倍偿还。

沈子川是在当天下午找到我的。他应该是被律师通知了,或者被股东施压了,

整个人看起来狼狈又愤怒。他冲进我的办公室,双眼赤红,像一头被激怒的困兽。“林晚!

你到底想干什么?!”他一拳砸在我的办公桌上,震得桌上的文件都跳了起来。

我正在审阅新的设计稿,连眼皮都没抬一下,淡淡地说:“请你出去,这里不欢迎你。

”“不欢迎我?”他气笑了,“林晚,你别忘了,这家公司也有我一半的心血!

你凭什么把我赶出去?”“哦?”我终于抬起头,直视着他,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,

“沈总是不是忘了,这家公司的启动资金是谁给的?初期的核心技术专利,是谁名下的?

就连你现在坐的这把椅子,都是我买的。”我站起身,走到他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。

“沈子川,我给你脸,你叫沈总。我不给你脸,你什么都不是。”他被我的话噎住了,

脸色涨成了猪肝色。“你……你变了。”他指着我,手指都在发抖,“你以前不是这样的,

你以前很温柔,很善良。”“温柔善良,是要看对谁的。”我冷笑,“对你这种白眼狼,

我怕是温柔错了地方。”“我不是白眼狼!”他激动地反驳,“我对你怎么样,

你心里不清楚吗?这五年来,我除了你,看过别的女人一眼吗?

我只是……我只是对小念有愧疚!她为了不耽误我,才一个人去国外治病,我欠她的!

”“所以呢?”我环抱着双臂,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表演,“你欠她的,就要拿我的东西去还?

拿我的房子给她住,拿我的钱给她看病,下一步,是不是还要拿我的公司,去给她当聘礼?

”我的话,像一把刀,精准地戳中了他最隐秘的心思。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

“我没有……”他慌乱地解释,“晚晚,你相信我,我只是想补偿她,我没想过要和你分开。

”“是吗?”我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,甩在他面前。是公司的股权**协议。

“那你签了它。”我冷冷地说,“把你名下百分之三十的股份,无偿**给我。然后,

净身出户。我们之间,就两清了。”沈子川看着那份协议,像是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,

瞳孔骤然紧缩。“不可能!”他想也不想就拒绝了,“林晚,你这是要逼死我!

”公司的股份,是他如今安身立命的根本。没有了股份,他就从高高在上的沈总,

变回了那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。“逼你?”我笑了,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,“沈子川,

在你为了许念抛下我的那一刻,你就该想到会有今天。”“我给你两个选择。”我收起笑容,

下了最后通牒,“第一,签了这份协议,体面地离开。第二,我召开董事会,

把你做的那些烂事都抖出来,让你身败名裂地滚出去。”他死死地瞪着我,

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不甘。我知道,我触碰到了他最在意的底线。男人,

最在乎的无非就是权力和金钱。而这两样,都是我给他的。现在,我要亲手收回来。

办公室的门,就在这时被推开了。沈母扶着一个脸色苍白、弱不禁风的女孩走了进来。

正是许念。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,长发披肩,看起来就像一朵不胜风雨的小白花。

“子川……”她一开口,声音都是颤抖的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“对不起,都是我的错,

我不该回来打扰你们的……”沈子川一看到她,立刻像找到了主心骨,快步上前扶住她,

满脸心疼:“小念,不关你的事,你别多想。”沈母则像一只战斗的母鸡,冲到我面前,

指着我的鼻子就骂:“林晚!你这个恶毒的女人!我们子川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?

你要这么赶尽杀绝?!”“他哪里对不起我?”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“阿姨,

您是年纪大了,记性不好吗?庆功宴上,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抛下我,

跟着你的宝贝‘准儿媳’跑了,这叫对得起我?”“你!”沈母被我堵得说不出话,

一张老脸涨得通红。许念适时地拉了拉沈子川的衣袖,柔弱地说:“子川哥,

我们走吧……林晚姐正在气头上,我们不要再**她了。房子……房子我不住了,

我去住酒店就好……”说着,她就剧烈地咳嗽起来,仿佛随时都会晕过去。沈子川立刻慌了,

又是拍背又是安抚:“小念,你别激动,医生说你不能情绪激动。”他转过头,

用一种极其失望和谴责的眼神看着我:“林晚,你一定要这样吗?

非要闹到所有人都难堪的地步?小念她有心脏病,她受不了**!

”我看着眼前这令人作呕的一幕,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好一朵娇弱的白莲花。

好一个情深义重的痴情男。好一个颠倒黑白的恶婆婆。他们才是一家人,而我,从始至终,

都是一个外人,一个可以随时被牺牲掉的工具。“够了。”我打断了他们的表演,声音不大,

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。“沈子川,我最后问你一次,这份协议,你签,还是不签?

”他看着我,又看了看怀里楚楚可怜的许念,脸上是天人交战般的挣扎。

沈母尖叫起来:“不能签!子川,你千万不能签!这是你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,

凭什么要给这个**!”许念也抬起泪眼朦胧的脸,咬着嘴唇,

用气声说:“子川哥……不要为了我……牺牲你的事业……”她嘴上说着不要,可那眼神,

那姿态,分明就是在说:你看,为了我,你连事业都不要了,你果然是爱我的。

这最后一根稻草,彻底压垮了沈子川。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,抬起头,

眼神变得坚定而冷漠。“林晚,”他说,“股份我不会给你。公司是我和你一起创立的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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