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懵了。
这三位大佬的反应完全超出了我的职业认知。
按照我熟读的《替身职业道德守则》和《金丝雀跑路指南》,此刻他们应该:
A. 冷酷地甩给我一张支票让我滚蛋(江时叙线)
B. 玩世不恭地嘲笑我然后去找他的白月光(谢知恒线)
C. 温和但疏离地表示一场误会然后公事公办(傅斯年线)
可现在……
江时叙说没把我当玩意儿?
谢知恒否认和宁若曦的关系?
傅斯年说心里没别人?
信息量太大,我的CPU快烧了。
就在我脑子一团乱麻的时候,楼梯上传来了周砚冷淡的声音:
“要吵出去吵。”
他不知何时又下来了,手里拿着个军用水壶,倚在楼梯扶手边,眼神扫过我们四个,带着明显的不耐烦。
“周砚,”江时叙转向他,语气带着审视,“你和姜绾,什么关系?”
周砚拧开水壶喝了一口,眼皮都懒得抬:“没关系。顺手捡的。”
谢知恒噗嗤笑出声:“周哥还是这么……乐于助人。”
傅斯年推了推眼镜:“周先生,感谢您对绾绾的照顾。不过接下来,我会负责她的安全。”
“凭什么你负责?”江时叙冷声道。
“就是,傅总,论先来后到,也是我和江总在先吧?”谢知恒唯恐天下不乱地插嘴。
我:“……”
你们当这是在菜市场抢白菜吗?!
周砚似乎被吵得头疼,他放下水壶,直接看向我,言简意赅:“你,跟他们谁走?或者,继续住这儿?”
我瞬间感受到了四道目光聚焦在我身上,压力山大。
跟江时叙走?回去继续当替身等着被秋后算账?不行!
跟谢知恒走?他那艘船看起来更不稳当,而且宁若曦的眼神能杀人!不行!
跟傅斯年走?感觉是才出狼窝又入虎口,这位科技新贵的心思比海还深!不行!
继续住周砚这儿?虽然安全,但这位爷气场太强,而且看样子也不打算长期收留我……
电光火石之间,我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。
我捂住肚子,眉头紧蹙,声音虚弱:“我……我肚子好痛……可能是急性阑尾炎……”
演技爆发,我偷偷掐了自己一把,额头上瞬间逼出细密的冷汗。
四个男人均是一愣。
“怎么了?”离我最近的傅斯年下意识上前一步。
“哪里痛?”江时叙眉头紧锁。
“哎哟,怎么突然疼了?”谢知恒也收起了玩笑神色。
周砚眯了眯眼,没说话,但脚步动了。
“不知道……好痛……”我顺势往旁边一倒,傅斯年及时扶住了我。
“去医院。”周砚言简意赅,已经拿出了车钥匙。
“我送她去!”江时叙和谢知恒几乎同时开口。
“都别争了,”周砚语气不容置疑,“我的车,我送。你们,后面跟着。”
于是,十分钟后,我“虚弱”地靠在周砚越野车的后座上,捂着肚子哼哼唧唧。副驾驶坐着傅斯年,后面紧跟着江时叙的劳斯莱斯和谢知恒的骚包跑车。
这阵仗……不知道的还以为护送什么国宝呢。
我偷偷睁开一条缝,观察着开车的周砚。
他侧脸线条冷硬,专注地看着前方,仿佛只是执行一个任务。
到了医院,又是一阵鸡飞狗跳。
三大巨头加上一个硬汉兵哥同时出现在急诊室,直接把值班医生和小护士们都吓懵了。
一番检查后,医生看着化验单,表情严肃。
我的心提了起来,不会真查出什么了吧?我就是装的啊!
医生推了推眼镜,看向围在我病床前的四个男人,缓缓开口:
“患者没什么大事,就是有点肠胃紊乱,可能……是精神压力过大引起的。注意休息,放松心情。”
我:“……” 医生您真是我的救命恩人!
四个男人的表情各异。
江时叙脸色稍缓。
谢知恒松了口气,又开始挂上那副欠揍的笑。
傅斯年若有所思地看着我。
周砚……他好像瞥了我一眼,那眼神仿佛在说“我就知道”。
“既然没事,那就……”
江时叙刚开口,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,是姚姚。
我赶紧接起,故意放大音量:“喂?姚姚!什么?!你找到那个……那个我之前跟你说过的,失散多年的远房姨妈了?她在国外病重,急需人照顾?……哦哦,让我马上过去?……好好好,我这就订机票!”
挂了电话,我一脸“焦急”和“无奈”地看着他们:
“那个……各位,实在不好意思。我有个远房姨妈在国外病重,无儿无女的,我得赶紧过去照顾她。国内的事情……就算了吧,都是误会,误会哈!”
完美!这个跑路理由简直天衣无缝!亲情牌,还是跨国境的,看你们怎么拦!
江时叙、谢知恒、傅斯年三人面面相觑。
周砚却突然开口,声音平淡无波:
“哪个国家?什么病?需要联系当地的医疗资源吗?我有些战友驻外。”
我:“……”
大哥!你能不能别拆台!
“不、不用了!”
我连忙摆手,“就是……就是小毛病,静养就行!我去照顾一段时间就好!”
“哦,”
周砚点点头,然后慢悠悠地补充了一句,
“正好,我下个月有任务要去M国出差,顺路的话,可以送你。”
我:“!!!”
你到底是哪边的啊?!
看着江时叙、谢知恒甚至傅斯年都露出“原来如此”“我们懂了”的表情。
我知道,我精心编造的跑路理由,在周砚轻描淡写的两句话下,彻底破产了。
小说《早逝白月光即将回国?跑路计划启动》 第6章 试读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