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我叫石头。真名石志强，但村里人都叫我石头。十九那年，我爹病死了，
欠了一**债。债主天天上门要钱，我把家里能卖的都卖了，还差三十两银子。
正愁得慌，村头的牙婆找到我。"石头，有个好差事，顾家要招护院，一个月二两银子。
"二两！我爹种一年地才赚八两银子。"真的？""骗你干啥？
不过这顾家的小公子脾气古怪，你可得小心伺候。"管他什么脾气，有银子就行。
顾家在县城最繁华的东街，三进三出的大宅子，比我们整个村子都气派。牙婆领着我进门，
穿过影壁，走过花园，到了正堂。一个穿着藏青色锦袍的年轻男子坐在太师椅上，
手里把玩着一个白玉扳指。他抬眼看了我一下，那双眼睛很好看，
但看人的时候有种说不出的冷意。"就是他？"声音很好听，像戏台上唱曲的小生。
牙婆点头哈腰："回公子，就是他，石志强，今年十九，力气大得很。""脱衣服。
"我愣住了。牙婆在旁边小声说："快脱，公子要看看你的身板。
"我红着脸把上衣脱了。那公子站起来，绕着我走了一圈，还伸手捏了捏我的胳膊。
他的手很凉，很软，像女子的手。"肌肉结实，个头也够。"他点点头，"你叫什么？
""石头。""石头？"他笑了一声，"倒是个朴实的名字。从今天起，
你就是我的贴身护院，寸步不离。"我穿好衣服，跟着他往后院走。"公子，我叫什么？
"他回头看了我一眼："顾晏。记住了，以后叫我公子。"顾家很大，
我跟着顾晏转了半天才认全路。他住在后院的竹园，独门独院，种满了翠竹。
院子里有个小亭子，亭子里放着一张古琴。"你住那间。"顾晏指了指院门旁的厢房，
"从今天起，你要时刻守在我身边，我去哪里你跟到哪里。""是。""还有，
"他停下脚步，转身看着我，"别的护院可以出府，可以休息，但你不行。你是我的人，
只属于我一个人。"属于？这话说得怪怪的。但我没多想，反正有银子拿就行。晚上，
我住进了厢房。房间不大，但比我家的茅草屋强多了，有床有桌子，还有一个大衣柜。
半夜时分，我听到隔壁传来琴声。很哀怨的调子，像在哭诉什么。
我趴在窗户上往外看，看到顾晏坐在亭子里弹琴。月光洒在他身上，
整个人像是要融化在夜色里。琴声断断续续，时而激烈，时而轻柔。我听不懂，
但心里莫名有些难受。直到天快亮的时候，琴声才停。第二天一早，我去给顾晏请安。
他坐在梳妆台前，让丫鬟给他梳头。"石头，过来。"我走过去。"伸手。
"我伸出手，他把手放在我的手心里。"暖手。"他的手确实很凉，像冰块一样。
我小心翼翼地握着，生怕弄疼他。"用力点，你这样怎么暖得热？"我稍微用了点力，
他满意地点点头。丫鬟看得一愣一愣的，想说什么又不敢说。这顾家的小公子，
确实古怪。吃早饭的时候，顾晏让我站在他身后。他吃得很慢，每一口都嚼得很仔细。
吃到一半，他突然放下筷子。"石头，你饿吗？""不饿。"其实我饿得前胸贴后背，
但不敢说。"不饿？"他回头看我，"那你为什么一直在咽口水？
"我脸一红："我...""坐下吃饭。
""这不合规矩...""我说坐下就坐下。"他的语气突然变得很冷，
我吓得赶紧坐下。他把自己的碗推到我面前："吃。"粥很香，白米粥配着咸菜丝，
比我在家吃的野菜粥好多了。我大口大口地喝着，感觉到他一直在看着我。"慢点，
没人跟你抢。"他又伸手过来："暖手。"我只好一手喝粥，一手给他暖手。
这顾公子，真是奇怪。下午，顾晏要去街上买东西，我跟着他出门。县城的街道很热闹，
到处是叫卖声。我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，突然被顾晏拉住。"专心点，别四处乱看。
""是。"我们走到一家玉器铺，顾晏挑了一块碧玉佩。付钱的时候，
他突然问我："你觉得这个怎么样？"我看了看，那玉佩雕工精美，一看就很贵。
"很好。""那我买给你。"我吓了一跳："公子，使不得，这太贵重了。
""我说给你就给你。"他已经让掌柜的包起来了，"戴上。"玉佩很沉，
挂在脖子上凉丝丝的。"以后不许摘下来。""为什么？"他没回答，只是看着我，
眼神有些奇怪。回府的路上，我们路过一家青楼。楼上传来女子的歌声，很好听。
顾晏突然停下脚步，抬头看着二楼的窗户。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，
看到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正在窗边弹琵琶。女子很美，眉目如画。"公子？
"他收回目光，继续往前走，但脚步明显加快了。回到竹园，他直接进了房间，
让我守在门外。门关得很紧，但我还是听到了里面传来的琴声。
还是昨晚那种哀怨的调子。琴声时断时续，有时候还夹杂着重重的叹息声。
我站在门外，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。顾公子看那个女子的眼神，我记得。
那是我看村头小花时的眼神。喜欢的眼神。第二章顾晏开始让我做些奇怪的事。
早上起来，他要我给他暖手。吃饭的时候，他要我站在他身后，时不时回头看我一眼。
晚上睡觉前，他要我在他房间里坐一会儿，说是保护他。"石头，你觉得我好看吗？
"这天晚上，他突然问我。我愣了愣："好看。"确实好看，
比村里最好看的小花还好看。"那你喜欢我吗？
"这问题问得我一头雾水："公子是我的主人，我当然...""不是那种喜欢。
"他打断我，"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喜欢。"我脸一红："公子，您别开玩笑了。
""我没开玩笑。"他站起来，走到我面前，"石头，你知道断袖之好吗？"我知道。
村里的老学究跟我们讲过，说古时候有些男人喜欢男人，叫断袖之好。
但我从来没想过这事会跟我有关。"公子...""叫我晏哥。
""这不合规矩...""我说叫就叫。"他的语气又变冷了，
我只好顺着他："晏...晏哥。"他满意地笑了，伸手摸了摸我的脸："真乖。
"他的手很凉，但摸在脸上却让我觉得发烫。这种感觉很奇怪，我从来没有过。第二天，
顾晏带我去后花园。花园里种着各种花草，假山流水，很是雅致。他在一个凉亭里坐下，
让我给他研墨。"石头，你会写字吗？""会一点。"我在私塾里学过几年。
"那你写几个字给我看看。"我拿起笔，想了想，写了"石志强"三个字。
字写得很丑，歪歪扭扭的。顾晏看了笑出声："写得像鸡爪。
"我脸一红："我没怎么练过...""没关系，我教你。"他站起来，走到我身后，
握住我的手："笔要这样握，手腕要悬起来。"他贴得很近，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味。
"横要平，竖要直，你试试。"在他的指导下，我重新写了几个字，
确实比刚才好看一些。"不错，有进步。"他满意地点点头，"以后每天都要练字。
""是。""还有，"他突然凑到我耳边，"以后不许叫我公子了，就叫晏哥。
"他的breath喷在我耳朵上，痒痒的，让我浑身一颤。晚上，我在厢房里练字。
写着写着，突然听到隔壁传来争吵声。"晏儿，你这样不行，总要娶妻生子的。
"这是顾家大公子顾遇的声音。"我不娶。"顾晏的声音很冷，"谁爱娶谁娶。
""你还在想着苏瑾？那女人是青楼的，怎么可能嫁给你？"苏瑾？
就是那天在青楼见到的红衣女子？"够了！"顾晏怒了，"我的事不用你管！
"接着是摔东西的声音，很响。顾遇叹了一口气："晏儿，
你这样下去不是办法...""滚！都给我滚！"房门砰的一声关上，
顾遇的脚步声渐渐远去。我趴在窗户上往外看，看到顾晏坐在亭子里，肩膀在颤抖。
他在哭？我犹豫了一下，还是推门走了出去。"晏哥？"他抬起头看我，
眼睛红红的。"石头，你说，如果一个人不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，是不是应该放弃？
"我想了想："如果真的喜欢，就不应该放弃。""可是她根本不在乎我。"他苦笑，
"她心里只有银子。"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，只好伸出手："要不要暖手？
"他愣了愣，然后笑了："你这傻子。"但还是把手伸了过来。我握着他的手，
觉得比平时更凉。"石头，你会一直陪着我吗？""会的。
""就算我做了什么奇怪的事，你也不会离开我？""不会。"他看着我，
眼神很复杂："你现在这么说，以后可别后悔。"第三天，顾晏带我去了一趟青楼。
不是去寻欢，而是去听苏瑾唱曲。苏瑾确实很美，声音也很好听，
台下的客人都听得如痴如醉。但我发现顾晏看她的眼神变了。不再是那种痴迷的眼神，
而是一种说不出的冷漠。曲子结束后，苏瑾下台敬酒。她走到我们桌前，
对顾晏媚笑道："顾公子，好久不见。""确实好久不见。"顾晏端起酒杯，
"听说苏姑娘最近很红？""托公子的福。"苏瑾坐下，"公子今天怎么有雅兴来这里？
""来告别。"苏瑾愣了愣："告别？""嗯，告别过去。"顾晏喝了一口酒，
"苏姑娘，多保重。"说完，他站起来就要走。苏瑾拉住他："公子，您这是什么意思？
""没什么意思。"顾晏甩开她的手，"只是突然觉得，有些人不值得。
"我们离开青楼后，顾晏一路无话。回到竹园，他直接进了房间。很快，
房间里传出琴声。但这次不是哀怨的调子，而是一种决绝的曲调。琴声激昂，
像是在宣告什么。第三章从青楼回来后，顾晏像变了个人。他不再整日郁郁寡欢，
反而变得很黏人。吃饭要我陪着，睡觉要我守着，就连洗澡都要我在旁边候着。"石头，
过来给我搓背。"浴桶里，顾晏半闭着眼睛，任由热水漫到胸前。我拿着布巾，
小心翼翼地给他搓背。他的皮肤很白，很嫩，像女子一样。"用力点。
"我稍微用了点力，他舒服地叹了一口气。"石头，你的手很暖。""嗯。
""以后就专门给我暖手好不好？"这话说得我脸红："公子...晏哥，
您别开玩笑了。""我没开玩笑。"他突然转过身，水花溅了我一身，"我是认真的。
"他的眼神很认真，让我心跳加速。"我...我只是个护院...""护院怎么了？
"他站起来，水珠顺着他的身体往下滴，"我说你是什么你就是什么。"他走出浴桶，
我赶紧拿过衣服给他披上。"石头，今晚你睡我房间。
""这不合适...""我说合适就合适。"他的语气不容拒绝，我只好点头。晚上，
我在他房间里打了个地铺。顾晏躺在床上，不时地往下看我。"石头，你冷吗？
""不冷。"其实有点冷，秋天的夜晚确实凉。"上来。""啊？""我说上来，
床很大，够两个人睡。"我犹豫了一下，还是爬上了床。床确实很大，我们俩睡也不挤。
但顾晏却往我这边挪，挪到我身边。"石头，给我暖手。"我握住他的手，
发现他在颤抖。"晏哥，你怎么了？""没什么，就是突然觉得害怕。""害怕什么？
""害怕你会离开我。"他的声音很轻，像在自言自语。"我不会离开的。
""真的？""真的。"他贴得更近了，我能感觉到他的呼吸。"石头，你知道吗？
从小到大，我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到过。""为什么？""因为我是庶子。"他苦笑，
"顾家的一切都是大哥的，我什么都没有。"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，只好握紧他的手。
"但是现在不一样了。"他突然翻身，面对着我，"我有你了。"月光从窗户照进来，
落在他脸上。他的眼睛很亮，像星星一样。"石头，你是我的，对不对？
""我...""说你是我的。"他的手抚摸着我的脸，很轻很轻。"我是你的。
"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说，但就是说了。他满意地笑了，然后慢慢靠近我。
我能感觉到他的breath越来越近，越来越近...第二天一早，
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在顾晏怀里。他睡得很安稳，一只手还搭在我身上。
我想起昨晚的事，脸不由得红了。虽然什么都没发生，但那种亲密的感觉让我很不自在。
我小心翼翼地想要起身，却被他拉住。"别动。"他还闭着眼睛，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，
"再睡一会儿。""天已经亮了...""不管。"他把我抱得更紧，"就这样睡着。
"他的身体很暖，抱着我很舒服。我渐渐放松下来，又睡了过去。
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半个月。每天晚上，我都在顾晏房间里睡觉。他变得越来越黏人，
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要我陪着。有时候他会突然抱住我，说是害怕。
有时候他会让我给他唱歌，虽然我唱得很难听。有时候他会教我读书写字，手把手地教。
我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他了。他的笑容，他的voice，他身上的香味，
都让我着迷。这种感觉很奇怪，我从来没有过。但我知道，这不对。我是个男人，
他也是个男人。我们不应该这样。"石头，你在想什么？"这天下午，
顾晏发现我走神了。"没什么。""告诉我。"他坐到我身边，"你有心事？
"我摇摇头："没有。""撒谎。"他捏了捏我的脸，"我看得出来。
"我犹豫了一下，还是开口："晏哥，我们这样...合适吗？""什么这样？
""就是...睡在一起...你总是抱着我..."他的脸色变了："你嫌弃我？
""不是...""那是什么？"他的voice突然变冷，"你觉得我脏？
""不是的！"我急忙解释，"我只是觉得，我们都是男人...""男人怎么了？
"他站起来，居高临下地看着我，"男人就不能互相喜欢？""我...""石头，
我问你，你喜欢我吗？"我看着他的眼睛，那里面有期待，有紧张，还有一丝脆弱。
"喜欢。"我听到自己说。"那就够了。"他重新坐下，拉住我的手，"既然喜欢，
那其他的都不重要。"他说得轻松，但我心里还是很乱。喜欢一个男人，
这在村里是要被人唾弃的。但是看着他的眼睛，我又舍不得让他失望。
第四章顾遇又来找顾晏了。这次他们在书房里谈话，我在门外守着。"晏儿，
你最近的表现让父亲很不满。""我怎么了？""你整天和那个护院厮混，成何体统？
"我心里一紧，他们在说我。"石头是我的人，我愿意和他怎样就怎样。""你糊涂！
"顾遇声音提高了，"你是顾家的公子，怎么能和一个下人...""够了！"顾晏怒了，
"我的事不用你管！""父亲已经给你定了门亲事，李员外的女儿，下个月就过门。
"什么？亲事？我感觉心脏漏跳了一拍。"我不娶。"顾晏的声音很冷，
"谁爱娶谁娶。""你必须娶！这是父亲的命令！""那就让父亲亲自来跟我说！
"接着是摔东西的声音，很响。门突然被拉开，顾遇黑着脸走了出来。他看了我一眼，
那眼神像刀子一样锐利。"你，跟我来。"我犹豫了一下，还是跟着他走了。
顾遇把我带到前院的一个房间里。"坐下。"我坐下，心里忐忑不安。"石头，
我问你，你觉得自己是什么身份？""护院。""对，护院。"他点点头，
"一个月二两银子的护院。"我不明白他想说什么，只好点头。"那你觉得，
一个护院配得上顾家的公子吗？"我脸一红："不配。""既然知道不配，
为什么还要勾引他？""我没有勾引...""没有？"顾遇冷笑，
"那为什么他现在整天和你厮混？为什么他为了你连亲事都不要了？"我说不出话来。
"石头，我不是个恶人，所以我给你两个选择。"他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，"第一个选择，
拿着这五十两银子，离开顾家，永远不要回来。第二个选择..."他停顿了一下，
眼神变得很可怕："我让人打断你的腿，然后把你扔到乱葬岗去。"五十两银子，
够我用好多年了。但是..."我能考虑一下吗？""当然。"顾遇把荷包放在桌上，
"明天晚上之前给我答复。"我拿着荷包回到竹园，心里乱成一团。
顾晏还在书房里生闷气，看到我回来，立刻走了过来。"石头，你去哪里了？
""大公子找我有事。""他找你干什么？"他皱眉，"他有没有为难你？
"我摇摇头："没有。""那就好。"他松了一口气，然后抱住我，"石头，你别怕，
有我在，谁都不能欺负你。"他的怀抱很温暖，但我却觉得很沉重。"晏哥，
如果...如果我要离开呢？"他僵住了："什么？""我是说如果。
""为什么要离开？"他紧紧抱着我，声音开始颤抖，"是不是大哥威胁你了？
"我没有说话。"石头，你答应过我不会离开的。""我知道，
但是...""没有但是！"他突然用力，抱得我都快喘不过气了，"你是我的，
只能是我的！"他的声音很激动，甚至有些歇斯底里。"晏哥，
你冷静点...""我冷静不了！"他抬起头看着我，眼睛里有tears，"石头，
除了你，我什么都没有了。你要是走了，我怎么办？"看着他的tears，我心软了。
"我不走。""真的？""真的。"他重新笑了，抱着我转了一圈。
但我心里却更乱了。我到底该怎么办？晚上，顾晏又让我陪他睡觉。他抱着我，
在我耳边轻声说话。"石头，明天我们去城外的山上玩好不好？""好。
""我们在山上住几天，就我们两个人。""嗯。""我准备了很多好吃的，还有酒。
"他说得很兴奋，像个孩子一样。"石头，你高兴吗？""高兴。
""那你为什么不笑？"我勉强笑了笑。他仔细看着我的脸："你有心事。
""没有。""有。"他坐起来，"告诉我，是不是大哥又找你了？
"我不敢看他的眼睛。"他威胁你了？"我还是没说话。"石头，你看着我。
"他捧起我的脸，强迫我看着他，"告诉我，他说了什么？"我看着他的眼睛，
那里面有担心，有愤怒，还有一种近乎疯狂的占有欲。"他让我离开。"我最终还是说了，
"给了我五十两银子。"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："然后呢？""然后我说要考虑一下。
""考虑？"他的声音变得很危险，"你要考虑离开我？""晏哥...""石头，
你听着。"他紧紧握住我的手，"你是我的，永远都是。谁想带走你，我就杀了谁。
"他的眼神很可怕，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。"包括我大哥，包括我父亲，包括任何人。
"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顾晏，心里有些害怕。"晏哥，
你别这样...""那你答应我，永远不离开我。""我...""答应我！
"他的声音几乎是在吼。"我答应你。"他这才松了一口气，重新抱住我。
但我能感觉到，他还在颤抖。这一夜，我们都没有睡好。第五章第二天，
顾晏真的带我去了城外的山上。我们在山腰找了个山洞，收拾得很干净。
顾晏准备了很多东西，吃的喝的用的，应有尽有。"石头，你看，这里多好。
"他站在山洞口，张开双臂，"就我们两个人，谁也管不着。"确实很安静，
除了鸟叫声什么都听不到。"我们可以在这里住一辈子。"他转过身看着我，眼睛亮亮的，
"你觉得呢？""一辈子？""对，一辈子。"他走过来抱住我，"我们不回去了，
就在这里生活。"我知道这不可能，但看着他高兴的样子，我不忍心拒绝。"好。
"他更高兴了，抱着我转了一圈。山上的日子很悠闲。白天我们采果子，抓鱼，
晚上就坐在篝火边说话。顾晏的话很多，跟我讲他小时候的事。"我五岁的时候，
母亲就死了。"他靠在我肩膀上，声音很轻，"父亲根本不管我，大哥也不理我。
""那你一个人不怕吗？""怕。"他苦笑，"特别怕。每天晚上都做噩梦，
梦到母亲来找我。"我轻***他的头发："那时候真苦。""是啊，很苦。
"他抬起头看着我，"所以当我遇到你的时候，就想要紧紧抓住。
"他的手抚摸着我的脸："石头，你知道吗？你是我这辈子第一个真正关心的人。
""我也是。"这是真话，从来没有人像他这样关心过我。
"那我们就这样一直在一起好不好？""好。"他笑了，凑过来亲了亲我的脸。
这一吻很轻，像羽毛一样。但却让我的心跳得很快。第三天晚上，下起了雨。
山洞里有些冷，我们抱在一起取暖。"石头，你冷吗？""不冷。"有他抱着，
确实不冷。"那就好。"他在我怀里蹭了蹭，"石头，我想问你一个问题。
""什么问题？""如果...如果我们不能在一起了，你会怎么办？
"我愣了愣："为什么这么问？""就是想知道。"我想了想："那我就回村里种地。
""种地？"他笑了，"那你会想我吗？""会。""会想多久？""一辈子。
"他满意地点点头："我也会想你一辈子。"外面的雨越下越大，我们抱得越来越紧。
"石头，我们明天就回去吧。""为什么？""不能一直躲在这里。"他叹了一口气，
"总要面对的。"我知道他说得对，但心里还是有些不舍。这几天的山上生活，
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。第四天，我们收拾东西准备下山。
小说《护院当到少爷床上去了》 护院当到少爷床上去了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