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刚被抬入九华殿,就有鲛人美妙的歌声响起。
满殿藤萝蔓展轻纱舞,各族美姬笑盈盈地穿梭其中,迎上了狂鶵。
而我,被四位碧眼蓝发的美鲛人轻拥着抬入池中。
在鹀骨香下软热的肌肤,接触到冰沁的池水,久久未曾愈合的伤口,也被滋得宛如针扎般的痛。
我不由得轻吟出声。
狂鶵却哈哈大笑,粗犷且随意地侧坐于池边,双目沉沉地看着我。
旁边鲛人轻声吟唱着那本该在深海月下方才一展的歌谣,滑软的手指在我喉间轻抚。
只感觉喉咙发痒,跟着一位双眼宛如一汪清水的鲛人,轻轻吻上我,一股海洋般的气息涌入喉中。
等她一吻毕,我这才感觉一直生硬的喉咙软软的。
朝鲛人笑了笑:「谢谢。」
可话音一落,就感觉双腿发软,片片青鳞于皮下涌出,眨眼间,化成两条纤细的蛇尾。
果然是临泉水。
狂鶵伸脚勾着蛇尾:「你倒是不怕?胆敢引动巫贤的蛇杖,是想摔死么?」
我轻笑了一声,蛇尾顺着他小腿轻轻摩挲着:「我只是想知道,王上要什么。」
狂鶵哈哈大笑,猛地俯身,长臂一展将我从池中捞起,紧置于怀中:「哦,本王要什么?」
强壮有力的臂膀,几乎要勒断我的腰。
我喘不过气,双手推撑着他的胸膛,重重地喘息着。
鹀骨善***,青螭女子善媚。
在我嘴中服浸过的鹀骨香,自是沁人心脾。
见狂鶵深吸了口气,我如蛇昂首般,缓缓贴了上去。
在他耳边轻声道:「青螭国破之时,巫殿囚禁了苍伤,斩杀了护国神兽螭龙。」
唇有意无意地碰到他的耳垂:「所以,我愿助王上。」
***的脸在他耳边蹭了蹭:「毕竟,没有谁比我这个巫罗,更合适了呢。」
他已经扫平整个巫境,屹立于王权之巅,又怎么能甘心受制于巫殿。
如若不是王权与神权之争,我这青螭帝姬又怎么会拜苍伤为师,继任巫罗!
狂鶵一掌就掐住我的腰,将我微微拉离:「巫罗?」
我腰身如蛇般缠了上去:「王上的黎夫人,是现任巫罗,有什么不对吗?」
狂鶵任由我身软如蛇地缠住他,更由我双臂圈着他脖颈,丝毫不惧,自顾哈哈大笑:「那就看本王的黎夫人先怎么斩杀那***后宫的青蛇!」
跟着猛地撕开我身上挂着的纱衣,单手掐腰往下一压。
就算早有鹀骨香入体,可尖锐如穿波箭贯穿的痛意,宛如海水般涌来。
蛇尾死死绞着他,我猛地扑了上去:「可我巫力受制,那青蛇敢于九霄宫作祟,巫贤都无力制衡。」
「还得请长公子以穿波箭相助,方可射杀!」
狂鶵任由我蛇尾绞缠,单掌紧掐于我腰间,一手摁在琵琶骨处复又渗出血来的伤口。
鲜红的血水,在皎白且丰盈之处如蛇般蜿蜒游动,带着一股野性的气息,以及凌虐的美感。
他埋首,轻***血水,哈哈大笑:「好!」
粗砺且炙热的触感扫过。
我全身战栗,蛇尾自他腰间环绕而上,于他紧致的胸前游扫。
双目微红:「那还请王下暂时不要斩杀青螭旧民!」
不提出对等条件,他又怎能信我?
狂鶵闷笑一声:「那就看巫罗如何取悦本王了。」
我轻笑一声,被临泉泡过、针扎透穿的双腕轻勾着他的脖子,猛地将他推倒……
这不是一场欢好,是一场征战。
赤羽铁骑踏遍整个巫境,狂鶵已有四年未曾上过战场。
百族姬妾皆因族人存亡,妩媚讨好,假意逢迎,再无征服的快感。
我如蛇般绞缠着他,撕咬、抓挠着他。
他如野兽般死死摁住,撞击着。
苍伤说过,无论如何,皆需隐忍。
当屹立于权力巅峰,过往种种,皆是来时的登梯路。
狂鶵今日能母女同欢。
往后,我又何尝不能父子共侍!
我已经入了九霄宫,剩下的一切,只需慢慢等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