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着他们的背影，听着王倩的尖叫，第一次对这十年产生了怀疑。

我到底，为了什么？

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山脚下的老宅，天已黑透。

一进门，就闻到一股怪异的香水味。王倩坐在板凳上，不耐烦地刷着手机。

她眼皮未抬。

“怎么才回来？饭做好了吗？我快饿死了。”

语气像对保姆。

我没理她，径直走进厨房，舀起一瓢冷水一饮而尽。冰冷的井水浇不灭心头的火。

我忍着膝盖剧痛，淘米洗菜。

晚上，我做了陈旭最爱吃的红烧肉。我把菜端上桌，喊他们吃饭。

“小旭，倩倩，吃饭了。”

陈旭拉着王倩坐下。王倩刚拿起筷子，就夸张地扇着鼻子，眉头紧锁。

“天啊，这是什么味儿啊？油烟味这么重！”

她夹起一块红烧肉，看了一眼就嫌恶地扔回盘中。

“这么油腻的东西怎么吃啊？会长痘的！吃了会变胖的！”

她转向陈旭，声音娇滴滴的。

“旭，我们出去吃吧，我知道镇上新开了一家西餐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