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着那碗黑乎乎的汤药,正要开口,房间又风尘仆仆走进来一人。
四目相对,好像隔了两辈子,又好像没隔多久。
女人穿着一身深绿色军装,钮扣一丝不苟地扣到脖子,一双黑色高邦军靴,将她本就冷漠的面容衬的更加冰冷。
顾笙晓淡淡出声:“妈,入秋了天凉,你腿脚不便,就不用每天过来了,要保重身体。”
顾母笑着说:“没事,妈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抱外孙子,送点药没事的。”
我看向顾笙晓,太阳透过窗户打在她身上,晕了一层又一层。
上辈子,所有人都说我娶到了中谷军区第一军花,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。
所以,我也沉溺在这幸福中,婚后一直想跟顾笙晓要个孩子。
可结婚一年了,顾笙晓却一直对我不冷不淡,两人只是本子上的形婚。
根本就没有圆房。
前世的我等呀等,只等到一辈子的时光都耗尽,才知道顾笙晓是另有所爱。
每封遗书里,都是对傅北河的爱意。
而顾母不知情,只当是我那方面不行,不能让女人受孕,就不停的给我送汤药。
我看向顾笙晓,想听听她会怎么说。
“妈,等会我回部队,先把你送回去。”可顾笙晓依旧只是避重就轻,不做解释。
甚至连一个眼风,一句话都没有对我留。
顾母离开前,又不放心的叮嘱了我:“一定记得喝,凉了就没药性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