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芷跟在他身后十年，他就从没见过她跟自己生过气。

而另一边，徐芷的确没生气。

她经历过煲4小时的汤，被宋祈言毫不犹豫地倒掉；经历过在宋祈言家门口等上一天，才知道他从后门离开了；甚至经历过精心挑选的礼物，被宋祈言随手送给周之玉……

这不过是另一件小事罢了。

她不生气，最多为自己不值。

徐芷回到公司，就紧锣密鼓地开始处理工作。

系统会销毁她的身体，但不知道会以哪种方式。

她只能在此之前，将身后事尽快处理。

直到深夜，徐芷才从公司回来，而宋祈言居然还没回家。

她给宋祈言发去信息：“什么时候回家？”

宋祈言照例已读不回。

这表示他已经知道，但他觉得没有回的必要，所以就不回。

徐芷习惯了他的漠视，像往常那样等他。

直到十一点，宋祈言才回家，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，打了声招呼，就要进浴室。

徐芷下意识攥紧了手，朝他道：“我撤资了。”

宋祈言脚步一顿，平淡回道：“我知道。”

徐芷沉默一秒，反问他：“所以呢？你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？”

宋祈言回过头来，脸上平静如常。

“之玉基金会会继续办下去，一个名字而已，我没法理解你为什么这么在意，但我尊重你的选择。”

他说完，便转身进了浴室。

仿佛就如他说的那样，这事小的不能再小，‘之玉’基金会少了她，没什么区别。

徐芷觉得自己可笑至极。

明明说好要放下，却还要自取其辱的多问一句。

等宋祈言从浴室出来，徐芷已经上床睡觉了。

他躺在她身边，下意识握住了她的手。

这个习惯保持了五年，徐芷曾以为这是宋祈言爱她的证据。

可如今，她也分不清了，这到底是习惯，还是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