昼盲

第一章白昼熄灯凌晨四点，城市灯火未熄，一条匿名短视频冲上热搜：【#珠宝设计师乔雾杀人#】画面里，乔雾举着冷光灯，朝自己左眼狠狠刺去。鲜血溅在镜头，弹幕尖叫。可真正恐怖的是——视频里的“乔雾”嘴角带笑，用口型说：“替我活下去。”现在，时间倒回12小时前——上午8:45，春展主秀场。乔雾在后台做最后一次彩排。灯光师陆峥蹲在她面前，像调试最精密的宝石，将一束极窄的冷白光打进她瞳孔。“再坚持三十秒。”他声音温柔。乔雾却猛地一颤——那束光里，她看见了自己。不是镜子反射，而是另一个“乔雾”，站在光束尽头，抬手做了个割喉动作。幻觉？灯光熄灭，一切如常。陆峥替她理好鬓发：“别怕，只是折射。”乔雾指尖冰凉，腕间银链发出细碎的碰撞——像警报。9:18，秀场正式开场。北窗日光与人工冷光叠加，亮得近乎暴虐。乔雾上台致辞，刚开口，观众席突然爆出一声尖叫：“她要自杀！”所有人抬头——穹顶玻璃开裂，一道人影悬挂在钢索上，脸被长发遮住，手腕滴着血。保安冲上去，人影坠落。长发散开，露出一张与乔雾一模一样的脸。但那张脸已经冰冷。观众席陷入死寂。乔雾踉跄后退，脚跟踩空，整个人向后仰倒。最后一秒，她看见陆峥冲过来，却不是为了扶她——他俯身，抱起了那具尸体，嘴唇贴在她耳边，轻声说：“渺，没事了。”渺？乔雾的世界彻底黑屏。再睁眼，是医院。医生宣布：视网膜严重灼伤，昼盲。陆峥坐在床边，眼眶通红：“乔雾，你听我说——”“死的是谁？”乔雾声音嘶哑。“是替身演员，道具失误。”乔雾不信。她摸到陆峥的手腕，脉搏平稳，没有一丝慌乱。却在他的西装领口，摸到一根长发——橙花味，姐姐乔渺的专属香。乔雾喉咙发紧：“你抱她时，为什么叫她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