协议到期，冰山总裁他不装了

手术室外，两份一模一样的病危通知书摆在我面前。一份，是我的丈夫蒋澈。另一份，是我爱了十年的初恋顾炎。那颗刚刚空运抵达的心脏，温热地躺在恒温箱里，红得像一道无法逾越的诅咒。我拿起笔，冰冷的金属笔杆硌着颤抖的指骨。顾炎的母亲跪在我脚下，哭声撕裂了走廊的寂静。我没有看她，径直在蒋澈的名字旁，签下了我的名字——沈瑜。墨水洇开，像一滴无法挽回的血。我对着空气，也对着那个即将被我亲手推入鬼门关的男人，一字一句地说：“蒋澈，从此，我们两不相欠。”1冰冷的签字笔尖划过纸面，发出近乎残忍的“沙沙”声。我签下了蒋澈的名字，将那颗唯一的心脏，给了我法律上的丈夫。隔着一层玻璃，我能看见顾炎那间手术室的灯，黯淡了下去，像一颗迅速冷却的星。顾炎的母亲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，冲上来要撕扯我，被护士死死抱住。“沈瑜！你这个毒妇！你会遭报应的！”她的咒骂像淬了毒的冰锥，扎进我的耳朵。我没有动，任由那些话语将我凌迟。我只是平静地将签好字的同意书递给医生，声音是我自己都陌生的沙哑：“救他。”我救了蒋澈，杀死了我的爱情。从此以后，我生命里所有的月光，都熄灭了。......“沈**，”一个冷静到不近人情的男声在我身后响起，“蒋总的手术很成功。”我缓缓转身，看着蒋澈的特助李维。他穿着一丝不苟的黑色西装，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像两片不起波澜的深潭。他手中拿着一个牛皮纸袋，径直递到我面前。“这是蒋总之前吩咐的，”李维推了推眼镜，公事公办地说道，“按照婚前协议，如果蒋总在婚姻存续期间发生意外，您将获得这笔补偿。蒋总说，感谢您这两年的‘照顾’。”“照顾”两个字，他咬得格外重，像一种无声的嘲讽。我低头看着那个厚实的纸袋，几乎能想象出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