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总，你爱的是哪张脸？

1聚光灯打在我的脸上。很烫。身边的姜雪，今天美得像一尊毫无瑕疵的玉雕。她挽着我的手臂，嘴角挂着练习了千百遍的微笑，温柔而标准。“沈先生，请问您与姜**的婚期定在何时？”“沈少，据说这次联姻是两大集团最重要的一次合作？”闪光灯在我眼前炸开，连成一片刺目的白。我调整了一下表情，准备说出那些早已备好的官方说辞。就在这时，宴会厅的大门被猛地推开。一个身影撞了进来。准确说，是滚了进来。保安们粗暴地架着她，像拖着一条不听话的野狗。那是个女人。头发枯黄，衣衫褴褛，半张脸被一张粗糙的金属面具遮住。**出的另外半张脸，皮肤坑坑洼洼，像是被火烧过的废墟。“姜雪是假的！”她尖叫着，声音嘶哑得像是破锣。“她是个冒牌货！她顶替了我的人生！”全场死寂。针落可闻。所有镜头，所有目光，瞬间从我们这对璧人身上，转移到了那个“疯子”身上。我身边的姜雪，身体瞬间僵硬，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手臂。她低下头，肩膀微微颤抖，像一朵被暴雨摧残的小白花。我下意识地将她护在身后。“她是……姜黎。”宾客中有人认出了她，声音里满是鄙夷和怜悯。“就是那个被火毁了容的养女？”“听说她疯了，嫉妒自己的妹妹嫁得好。”“真是恩将仇报，姜家对她仁至义尽了。”议论声像潮水般涌来。我看着那个在地上挣扎的女人，姜黎。我的前未婚妻。厌恶感油然而生，但心脏深处，又有一根针在隐隐作痛。“温柔点。”我对保安说。“别伤到她。”我的声音不大，但足够让周围的人听见。人群中传来几声赞叹，夸我念旧情，夸我心善。而姜黎的父亲，我的岳父，姜先生，脸色已经铁青如锅底。他快步走下台，指着姜黎，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。“我宣布，从今天起，姜黎与我姜家再无任何关系！”“我们姜家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