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悔追不上光

我用苗疆禁术救顾清川那天，献祭了自己的光明。复明后第一眼，却撞见他搂着秘书在属于我们的沙发上抵死缠绵。他衬衫领口蹭着樱桃红的唇印，指尖缠绕着陌生女人的卷发，嗤笑：“她？一个离了我活不了的瞎子罢了。”结婚纪念日，我亲手砸碎巨幅婚纱照，当着他的面，将十年回忆付之一炬。火焰吞噬婚戒时，他跪在玻璃渣上抓住我的脚踝：“蛮蛮，别走！”我笑着指向自己清亮如初的眼眸：“顾清川，我看得见了。所以，你脏得……太刺眼了。”1指尖碰到顾清川衬衫第三颗纽扣时，那缕甜腻又带着侵略性的晚香玉气息，像冰冷的蛇，再次钻进我的鼻腔。这味道，在这栋曾被我视为“家”的冰冷别墅里，已经萦绕了整整三天，如同跗骨之蛆。而今天，是我重见光明的第一天。五年无边无际的黑暗，让此刻复苏的感官变得异常敏锐。指腹下那片昂贵的丝质面料，除了熟悉的、属于顾清川的须后水味道，还沾着一种微凉、***的膏体。“谢蛮蛮，”手腕猛地被他攥住，力道带着惯有的、居高临下的不耐烦，“跟你说了多少次，别把你那些黏糊糊的药膏蹭我衣服上！”他的声音淬着冰渣，曾经无数次让我在黑暗中瑟缩成一团，像暴风雨里一片无依的叶子。但这次，我没有抖。我用力，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，掰开他钳制的手。指尖捻起那片***，凑近鼻尖——浓郁的人工香精混合着油脂的味道。是口红。而且是樱桃红，和玄关进口波斯地毯上，那道被细高跟鞋跟狠狠碾过、拖拽出的醒目痕迹，一模一样。2苗疆“同心蛊”的反噬，是钝刀子割肉，缓慢而绝望。五年前，顾清川在滇南考察时遭遇严重车祸，命悬一线。我跪在师父那栋爬满青藤的古老竹楼外，额头抵着冰凉刺骨的青石板，磕了整整一夜。血混着冰冷的夜露，蜿蜒而下，渗进石缝。晨光艰...